春风不入夜(96)
还被他私藏在柜子里。
谢清砚沉默没出声,像是讶然她是怎么发现的。
黎初顺势讥道,“想不到理由了吧,谢总,你还说没事情瞒着我,我看你怎么狡辩。”
四周静了静。
谢清砚面不改色,语气平静解释,“无意间得到的。”
听起来很像诡辩。
但确实是。
黎初不信,“你就编吧,我跟你都不认识,你从哪得到的。”
时间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混淆了,不过他没编造,这枚铭牌真是他三年前得到的。
从生日会回来之后,他回美国忙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已经是三个月后,徐容时非要为他接风洗尘。
叫了很多人一起玩,大都是陌生的面孔,谢清砚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人多嘈杂,他更感兴致缺缺。
不知道怎么的,几个纨绔子弟闲聊,提起了黎初这个名字。
言语间轻佻低俗。
谢清砚默默听着,他们说黎初这人换男人如衣服,嗜酒如命,不跟熟人玩第二次,还说她眼高于顶,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肯定很爽。
几个人笑的不怀好意,陡然被一杯酒迎面泼来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臭骂一声,抬眼看见谢清砚拿着杯子,一肚子怒火顿时压下去,自认倒霉地摸了摸脸。
酒水滴滴答答的。
徐容时见状赶紧过来解围,“卧槽,这是怎么了?”
迎上谢清砚冷若冰霜的目光,徐容时意识到事情不妙,因为谢清砚这人冷虽冷,但待人也疏离寡淡,很少与人起冲突。
更何况还是他带来的人。
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给他们几分面子的。
被泼酒那人,有气也不敢言,只小声嘀咕,“我们聊着天呢,兴许是谢总弄错了。”
谢清砚见他们不知悔改的样子,淡声说:“不要再让我听见关于黎初的任何坏话。”
原来谢清砚发飙是因为黎初,那几个人恍然大悟,立马道歉,“对不起谢总,我们都是口嗨。”
“是啊,是啊,我们不知道黎初和谢总认识,我们错了。”
“谢总,我自罚三杯。”
说着那人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又急又多,呛得面色通红。
谢清砚冷着脸,没出声。
徐容时一时好奇,低声质问谢清砚,“你什么时候跟黎初认识了?”
谢清砚不疾不徐道:“不认识。”
至少她认识他。
当初惊鸿一瞥,足够惊艳很久,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那个夜晚,海浪与呼吸交叠在耳边。
“不认识你干嘛护着她?”徐容时更是不解了。
从记事起,他就认识谢清砚了,这人性子一向冷淡,无欲无求,像个老干部,身边追求他的女孩换了一波又一波,也没见他对谁多看过一眼。
成年后就更是,身边这些公子哥换着女人,唯独谢清砚,不近女色,活得不像个男人。
谢清砚轻描淡写,反问:“护着了吗?”
徐容时见他这样子,手舞足蹈了憋得脸都红了,压低了声音说:“你泼人酒,还警告人,这不算护着?”
谢清砚点头,“你说是就是。”
“啧啧啧。”徐容时打量着谢清砚,调侃道:“发春了?”
谢清砚懒得搭理他,徐容时无处八卦,垂丧着脸了片刻,陡然想起来什么。
“阿砚,我有个东西要跟你换。”徐容时得意洋洋。
谢清砚了解徐容时什么脾性,没把他的话放心上,随意一问:“换什么?”
徐容时说;“还没想到,等想到了找你兑现。”
谢清砚若有所思,“凭什么觉着我会跟你换?”
徐容时志在必得,“黎初啊。”
果然,谢清砚表情有所松动,产生了一丝好奇。
徐容时神秘兮兮说:“我有黎初的铭牌,你要不要?”
铭牌?
徐容时说那是黎初高中时的铭牌,可是珍贵的好物件。
谢清砚只关心他怎么会有,徐容时敷衍说别管怎么得到的,反正他就是有。
谢清砚沉默几息,便答应了他这个无理要求。
原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徐容时还真将黎初的铭牌送了来,从此他欠徐容时一个兑换。
谢清砚从回忆里抽离,他用黎初能接受的说法解释,“也许,我早想认识你,比你了解的更早。
对上他诚挚的目光,黎初顿了顿,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复,抬了抬脖子,气势很足的说:“你认识我干什么?”
谢清砚托着她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冰凉的桌面激得她想跑,刚起身就按住,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