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纸扎人+番外(26)

作者:折春藏梦

马家的人都被带走了,杨瑞月就回了自己家,她那个老楼房以前就是开纸扎店的,门口很小,门槛很高,为了不让小鬼跟纸人随意进出。

别人都说杨师傅的纸扎店质量好归好,就是有些阴森,大家就是谈生意要买纸人,都是在门口外面说,不敢进到大堂内,那些涂着红脸蛋的纸人,看起来比要下葬的尸体还吓人。

现在不给开纸扎店了,杨瑞月就没跟父亲一样做许多纸人成品放在店里,现在一进门就是空荡荡的大堂,柜台上也没有一个坐着的纸人。

杨瑞月回到家,先去把衣服换回自己更习惯的学生裙,然后坐上柜台,等着马全宝他们出来,还有……天黑。

今天是马福阳的死劫没错,一天有十二个时辰那么长,对于凶手来说,今天都没过去都可以杀,同理,人在今天没死透也都可以去救。

对于杨瑞月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预见跟推算的,就像调查员身上属于他不同老婆的痕迹,知道的事情足够多,就不用担心会出任何意外,她不算在人的范畴里,没有五弊三缺的担忧,想算多少都可以,毕竟对她来说,知道与不知道,没有任何不同。

人如果知道太多事情,就会受到影响,无法摆脱“已知”对命数的干扰。

最开始没有思想的纸人哪怕知道了所有事情,它也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对自己有什么、有什么影响,没有需要思考的事情、没有需要追求的东西,换句话说,纸人天生就什么都没有,五弊三缺自然存在,自然不会害怕被影响。

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失去呢?

杨瑞月在家坐了一下午,直到下午五点半,人们下班,空闲下来,可以去讨论今天刚发生的事情,比如说镇长儿子在生产大队的仓库里离奇死亡,镇长问责马主任,连带马主任的老婆跟傻儿子都抓了。

调查结果还没公布,不过有小道消息称,镇长晚上会在田场那边让全镇人民都去观看审问过程。

镇子北边有个很大的田场,基本上半个镇子的谷物都需要在那个大田场去秸秆、晒谷子,不收成大米跟水稻的日子,就晒别的东西,晚上谷子堆起来之后还会有电影看,偶尔是路过演出的马戏团表演马戏。

杨瑞月听见后跳下柜台,打算先去政府看看,听外头人的意思,感觉镇长完全就是在迁怒,哪里是什么调查?

去政府的路上,杨瑞月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版本的传闻,连“马全宝想杀了镇长儿子后谋夺镇长之位”这样的话都有人相信,好似人们都不在意真相,什么有趣相信什么。

到了政府楼门前,杨瑞月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她个子矮,走过去一会儿都没人发现,其他人说完完全没避讳。

“马主任还被扣在生产大队那边呢吧?”

“可不是,他老婆在这边接受调查,可是最近这婆娘跟儿子都不出来的,我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她老哭,哪里能问出什么来啊?”

“说不定哭的不是她自己?反正自从她儿子傻了之后就没人见过她了,镇长怀疑他们夫妻俩也是情有可原。”

……

围观群众说什么的都有,相信镇长的、相信马全宝的、阴谋论谁都不干净的……种种猜测听个一半就让人脑仁疼,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能在种种猜测下依旧保持自己的逻辑为每个可能性考虑前因后果。

杨瑞月在围观群众的外围跑来跑去,这边听一会儿、那头听一阵,总算听完整了马全宝一家目前的所有情况。

根据最新消息,马全宝人在生产大队被镇长问责,质问他两件事:第一,昨晚镇长找他,为什么他没去?第二,生产大队里居然死了镇长儿子,他办事不力、监管不力,希望他自己认下杀了镇长儿子的罪名。

犹豫马全宝坚持自己晚上没出过门,一直在家,中午镇长找了调查员去马全宝家中找来柳招娣跟儿子马福阳,在政府楼里接受调查,不过具体询问了些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明白镇长希望马全宝承认什么事情,才发散思维有了种种猜测跟传言。

杨瑞月在政府门口思索了一会儿,想进去看一下柳招娣,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话想让自己带给马全宝的,结果即使有工作证,守在门口的人却不让她进去。

平时政府门口是没有守卫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多了两个出来。

对方看过工作证后对杨瑞月说:“不好意思杨助理,你今天请过假,目前政府内怀疑马主任背负人命案件,你作为助理,本身也有怀疑,不能进去的。”

“那为什么不调查我?”杨瑞月不理解,既然镇长怀疑马全宝,调查员也说柳招娣跟马福阳要来配合调查,她为什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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