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5)
见鬼了!
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宁肯出去,把这个司徒陌循连着他那百多号兵痛打一顿,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可是他现在动一根手指头都累,冲出去,不知道是谁打谁。
无心连忙转身往屋里跑,路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绸衫,低头拉起身上的晋王专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扯了一团花花绿绿的衣服抱在怀里。
到了前面大堂,发现这里是一家伶人馆,穿得花花绿绿的各款伶人哥儿,被人或抱或亲地闹腾。
无心心想,司徒陌循不近男色,这种地方,就算是进来了,也不会多呆。
他缩在墙角,三下五除二的换下身上的‘晋王专属’,套上从后院随手扯来的衣服,低头一看,差点哭了。
里头绿油油的活脱脱一根大葱也就算了,外头粉纱罩衣穿了比不穿还衣不蔽体,把他一辈子的老脸丢到了姥姥家。
无心一把扯了身上粉纱,盯着墙角的那堆‘晋王专属’,寻思着还是换回去算了。
后头传来脚步声,沉稳快捷。
无心仿佛已经感觉到司徒陌循身上透出的森寒杀意,顾不上换回衣服,眼珠子在堂中溜了一圈,果断地往一个锦衣华服长相油腻的胖子身边挤去。
胖子回头,看见无心,眼睛都直了,撅起满是油光的猪嘴就亲了上来,“美人……”
无心如果不是多少年没吃过东西,恐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下意识地就要一脚踹飞胖子,眼角余光却看见司徒陌循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双冰冷如芒的目光在堂中缓缓巡过。
这一脚下去,动静太大,无心深吸了口气,收回脚,压下把胖子揍个半死,再削成阉人的念头,在桌上抓了个茶杯扣在那猪嘴上:“喝茶。”
‘啪!’
一条长鞭卷来,把他连手臂带身体一起卷住,往后拽飞出去。
无心回头,见司徒陌循站在身后,一手持着卷在他身上的长鞭鞭柄,另一只手抓着一团黑色衣袍,正是他脱下来的‘晋王专属’,漂亮得不像话的桃花眼里全是冰渣,能把人冻死。
无心郁闷笑笑:“嗨,好巧。”
“不巧。”
晋王的热闹,没人敢看,在场的人全跪了下去,一个个趴在地上抖得像筛豆子,唯独无心一个直愣愣的杵着,越加显眼。
司徒陌循视线移下,一片似透非透的绿油油,简直辣眼睛。
无心心想,光屁股都看过了,这样子也算不了什么,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喝茶吗?”
茶碗里的茶早泼在方才的猪嘴上,只剩下一滴残茶粘在杯壁上,无心自个都觉得寒碜,尴尬地笑笑。
司徒陌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把手里黑衣砸了过去,黑衣散开,把无心连头带人的罩住,也不管无心能不能看见路,拖了就走。
无心:“……”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不好当众发作,抓去没人的地方再慢慢折磨泄火?
司徒陌循的亲兵牵着马等在门外,司徒陌循翻身上马,“走。”他没放开无心,把他丢在马后拖行。
队伍前行。
无心头顶着黑衣,看不见前方,但衣衫下却全是马蹄,接着被绑着身躯被人又是一拽,顿时感觉不妙,连忙把黑衣扯下,见自己被夹在骑兵中间拖拽前行,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马蹄踩到。
被马踩几脚,对无心而言只是挠个痒,但绑着给人围观太丢人,无心叫道:“喂,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陌循理都不理他,加快了行军速度。
还真当街抓人?
看向左右,有人偷偷看来,眼里全是不忍,仿佛他已经是晋王身下的一只死炉鼎。
无心‘啧’了一声。
这晋王能把淫名造成这般效果,实在是个人才。
为了不被后面的马踩到,顾不上丢不丢人,狂奔跟上。
没有人敢挡晋王的道,即便在大街上,行军速度也不算太慢,无心被拖得一路踉跄而行,气得俊脸发黑。
关于司徒陌循的传言,无心听过就过,并不相信,这会儿瞪着司徒陌循骑在马上的欣长背影,心想司徒陌循泄毒之事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说来说去都是皇上怎么样,国师怎么样,内务府怎么样,却没有司徒陌循本人怎么样的说法,想必司徒陌循本人还没破罐子破摔到脸都不要了。
既然这样,恶心恶心他,看他放不放他。
就算不放,一怒之下捅他两个窟窿,他就顺势诈死。
他不信,这个司徒陌循真能把他的‘尸体’带回晋王府。
“喂,司徒陌循,你知道我是伶人馆的人,没有良家男儿的那些讲究。你想要,只要说一声。也不用找地方,让我上马,我就把你伺候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