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你的温柔(75)
晚宴十分,明惊玉全程都跟随谢倾牧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一刻不离。
灯光摇曳中,两人成了全场焦点,一对让艳羡旁人的璧人。
季夫人瞧着儿子在暗处暗自伤神,香槟、红酒、白的,一杯接着一杯灌,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丢在侍应生小推车上,甩了甩手,示意侍应生推走,“你如今这又是什么作态?你说说看,你跟惊玉自小一起长大,老爷子看你欢喜,给你定的媳妇儿,如今被自己作没了,也是活该。”
季淮靠在墙边不应。
季夫人叹气,“当初我就说你要后悔,你还死鸭子嘴硬。”她一直是看好他儿子和惊玉的。
“我只是想要她在乎我一点,哪怕一点,有什么错。”季淮眼眶微红,像个无助的孩子。
季夫人又蠢又让人心疼的儿子,“当初你用明珊气她,我就跟你说过,这招用在惊玉身上不顶用。惊玉那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跟她较劲只会把她越推越远,现在好了,成别人的了。”要是普通豪门,他们还可以争一争,偏偏是没几户人家可以媲美的谢家,她再心疼儿子也没法子。
季淮头微微上扬靠在墙面上昂,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要是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做那么愚蠢的决定,绝对不会把明惊玉推出去。
季夫人叹叹气:“不管你当初是什么想法,一个小三的女儿,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不可能同意她进门,你自己惹得事,自己想办法擦屁股。别指望我跟你爸去跟那小三儿面前为你善后。”
婆婆太强势,她这些年在季家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她跟明惊玉的妈妈盛薇是好友,要是让小三儿的女儿进了季家家门,那太对不起惊玉妈妈了,“你奶奶要是有意见,我跟你爸爸就离。”好在丈夫这些年还是偏袒她的,不然日子真没法过。
“我不会娶明珊。”季淮态度坚决,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娶明珊,“我只想要明惊玉。”
季夫人无奈,“事已至此还说什么胡话!你把这些心思往肚子里收一收,自己作没的,自己承受,别一副要死不活的,给谁看呢!”季夫人是个急性子,丢了句话就离开。
谢倾牧并没做梁上君子的习惯,被迫做了回墙角君子。
谁知道季家母子会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讨论别人。
讨论的对象还是他老婆。
只想要他的老婆,他还挺会做梦的。
明惊玉从洗手间出来,瞧见清贵智慧的谢倾牧正在一处发呆。
还若有所思的,英俊温润面色极沉,似乎还透露着一丝算计,明惊玉静悄悄地走到谢倾牧跟前,抿着笑看着他,“谢老板,你怎么了?”她今晚解锁了对谢倾牧的新称呼,今晚拍卖会上有不少黎海的富商,都这样叫他。
谢倾牧回过神,他知道明惊玉在调侃他,无奈地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手指,牵住她的手换了方向走,“没什么,我们换个方向走。这边不干净。”
不干净?
什么意思?谁喝吐了?
明惊玉处于好奇,扭头看。
谢倾牧大掌兜住她的脑袋,强行扭了回来,不给看。
明惊玉有点懵,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灯光晦暗交错,谢倾牧的视线落在明惊玉红润的唇瓣上,眸色微紧,占有欲十足。
他的指腹压上明惊玉红润柔软的唇瓣,一点一寸地轻轻摩擦,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来回摩擦,似乎要透过唇瓣把她揉进骨子里去。
明惊玉心脏跳动厉害,她目光潺潺地看着眼前的谢倾牧。
灯光交错之间,他仿若两人。
灯光晕黄时,他是温文尔雅的谢先生。
灯光暗下那刻,他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狼首,危险又迷人。
谢倾牧的指腹每从明惊玉唇瓣每摩挲一次,对她来说彷如灵魂被考究一次。
明惊玉捏着手包的手指微微颤抖,脑袋一瞬滞留,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下。
谢倾牧的指腹从明惊玉的脸颊划过,他醉意微浓且有欲望的一双眼眸抬了抬,和明惊玉对视,双手扣住她的腰身,往怀里压了压,低沉而性感的嗓音里夹杂着不满,“不让么?你是我太太。”手指触碰一下唇瓣都不可以么。
额——
明惊玉抚了抚额头,准确说,目前还不是。
谢倾牧醉了,她可以肯定。
主办方和其他富商都没怎么劝他的酒,就算有个别好酒的来找谢倾牧喝酒,都被小五和庄重替他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