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那个，毒妇！”

司马玲儿一脸关切，“好，陛下莫要多说话了。”

再多说……她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秦天止依依不舍的看着司马玲儿。

“爱妃，你…咳咳，可愿意陪朕？一起？”

话落，司马玲儿眼里没了悲伤担忧，一双柔水一般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臣妾自然……”

“不愿意。”

她一把甩开秦天止的手，笑的花枝乱颤，“陛下，你都快死了，还想拉着臣妾一起？”

秦天止面色一变，“你！”

“陛下真以为臣妾对您是真心？”她捂嘴轻笑，眼里却满是嫌弃。

看着秦天止那痛苦的模样，她心中愉悦万分，“这深宫之中哪有真心啊，陛下莫不是太过于天真了些，哪怕是臣妾日日与陛下交缠在一起，臣妾心中也不是陛下您。”

“哦，对了，皇后姐姐对陛下倒是真心，可是陛下从未正眼瞧她一分，甚至对皇后姐姐厌恶至极，陛下准许寿儿杀了二皇子，臣妾怎会不让皇后姐姐知道？”

秦天止瞪着眼睛，满是错愕，感觉自己被一口血卡住，咽不下吐不出，“你…你，”

司马玲儿翘着兰花指，指着秦天止骂道，“你什么你？你这个废物，啧啧，说来皇后姐姐也真是惨，唯一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自己的养子被害的痴傻多年，如今还是死了，还是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允许的，哈哈哈，心爱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日日与别人恩爱，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跳河自尽了。”

她轻抚头上珠钗，“陛下，其实毒药不是皇后姐姐下的，是本宫下的哟，她呀，蠢死了，本宫给了她毒药，她竟然还对您有一丝旧情，不肯下手，那就只能本宫亲自送送陛下了。”

秦天止终于被她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喝赤喝赤挣扎了许久，最后双眼圆瞪，嘴巴张大，手掌死死的抓住被褥。

看他那模样，司马玲儿伸出纤细的食指放在他鼻下探了探。

“哈哈哈，可算是死了。”

她抬脚踢在萧蓉儿身上，“萧蓉儿啊萧蓉儿，你真是傻的可爱，若不是你是北武的公主，就你这样的性子在这深宫之中，只怕是早就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须臾，她满脸泪水，悲愤的喊道，“来人啊，陛下驾崩了！”

这边沈晚绾终于在秦小小马上要进门的那一秒将她拉住，顺手一道隐身符纸贴在她身上。

“小小别慌，你母亲不会有事。”

秦小小听着沈晚绾的声音，这才安静了几分。

沈晚绾继续说，“你母亲是北武的公主，最多就是被囚禁在宫里，他们如今还不敢与北武撕破脸。”

果然，很快，就见几名宫人，将萧蓉儿抬了出来，送往皇后的宫殿里。

听着门里一片哭声，秦小小可管不了那么多。

两人跟在身后来到皇后住处，宫人将萧蓉儿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如今的皇后宫殿之中，犹如冷宫，大门被关闭，留下几名侍卫看守。

秦小小快速将萧蓉儿抱起，一脸焦急，“母后，母后。”

沈晚绾则蹲下，手中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萧蓉儿的体内。

“头部有些伤，看样子是被打晕了。”

很快，昏迷的萧蓉儿虚弱的睁开眼睛，在看清楚是秦小小后，她努力勾起一抹笑意，“小小，别担心，母后没事。”

她垂眸，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小小，你皇兄他去了。”

“二皇兄？”秦小小问道，其实她对秦思齐倒是没多少感情。

当时年少，只觉得秦思齐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内心深处不愿与他玩。

后来萧蓉儿将他养在宫殿里，极少出门，二人更是没有交集。

倒是萧蓉儿，付出的感情要多些，虽然说是养子，是痴儿，可她为了能让他平安长大，将他关在别院里，差人尽心照顾。

“是你父皇和秦寿杀了他，哈哈哈，报应啊，如今秦天止怕也是死了吧。”

萧蓉儿惨笑，沈晚绾看的清楚，她那眼眸里有恨意，有爱意，还有不甘心。

“母后，你还有我。”秦小小将她抱在怀里。

一直躲在沈晚绾身边的秦思齐瞧着萧蓉儿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酸的心口，“还是不当人好，当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如今死了，变成鬼了还要难受。”

他飘来飘去，飘到萧蓉儿身边，正好萧蓉儿眼角的泪珠落了下来，穿透他的手心，许是心中更加难受他大喊，“大师，我不去地府，我不要当人。”

沈晚绾扶额，看向远处，“鬼差来了。”

她转头，……

好吧，秦思齐已经不见了。

鬼差去的地方是秦天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