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44)
姚海昌拍了脑门,恍然大悟道:“哦,你提醒爷了,爷得给他按个罪名,要不就说他刚在街上偷了我的明华玉佩怎么样?”
桑为愣了下,没想到此人竟可猖獗至此,诬陷之事张口就来。
“荒谬!”桑为怒极,“他今早一直在家呆着,根本就没上过街,这里的街坊邻居皆可作证,官府老爷也绝不会信你这种无聊的栽赃。”
姚海昌道:“你们是新来的还不知爷是谁,这样吧,今天只要有一个人敢出来作证,我就放了你们俩,如何?”
桑为不假思索:“好,你说的!”
他回过头,街坊邻居都关着门窗,早在姚海昌落下捕灵网时,他们就都回了屋,桑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敲门。
“吴叔,我哥清早有帮你送过菜,你知道他没有去过街上,麻烦您出来帮我做个证!”
桑为等了片刻,门里却没有一丝动静,他只好去隔壁继续敲门。
“张婶,我哥在工地上一直帮张生扛货,他从来都只知道吃亏,又怎会偷东西?求您开开门,以后我们定会记得这份恩情!”
依旧没有动静,桑为似是不信,他疾步跑去下一家,喊道:“我知道阿玉姐你在家!你屋顶这些天漏水,他今儿早上抽空都给你修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帮我们作个证?”
但这些街坊都像说好了似的,刹那间全部失了声。
桑为不甘心,他辗转于每个屋子前,渐渐的,他嗓子喊哑了,手也拍肿了,可这里鸦雀无声,这些一直都热心亲切的左邻右舍竟无一人愿出来为他们作证!
桑为难以置信,自己是个半吊子道修时还能负隅顽抗,若是单打独斗也能开阵法确保全身而退。
可现在他即推不开姚海昌的剑,也够不到那张补灵网。
他被逼无奈只好对着那些紧闭的房门跪下,他眼泪滑落,声嘶力竭地恳求:“他是什么为人你们都清清楚楚!求你们……看在他平时一直帮忙的份上,求你们也帮帮他,求求你们!”
整条街巷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桑为想:原来,沉默也是能杀人的。
“别白费劲了。”姚海昌得意道,“爷看上你,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还出来作证个屁。”
桑为缓缓站起,他脚步虚浮踉跄了几步,鄙视地看着姚海昌,问:“你只是看上了这张脸?”
姚海昌邪笑道:“颠鸾倒凤自然要和美……”
桑为冷笑,没等姚海昌说完,他突然掏出把一指长的小刀,这是他平时用来雕刻摆件的工具,他毫不犹豫地挥起它,落下时,已带下一片脸颊上的肉,顿时半张脸鲜血如注。
他痛得双目模糊,咬牙道:“你休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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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戏中
明安街巷在姚海昌恶毒的叫骂和血腥的疼痛中陡然散去。等画面再次聚起,桑为已带着白纱斗笠来到了牢狱。
严彦被关在最里面的隔间,这里光线昏暗,桑为刚到时都瞧不清里面有人。
严彦的罪名是盗窃,这原也不是要杀头的大罪,可巧就巧在,之前有批走私的法器流进了黑市,在市面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法器没有官府的批文是不可售卖的。可这批走私的法器,不仅价格低廉还质量上乘,这让市面上获了批文的法器无人问津,断了不少人的财路。
那明华玉佩桑为也见过,它由灵力刻成,虽不是普通美玉,可和走私的法器实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可这府衙这会正苦于找不到那批走私法器的幕后主使,姚海昌此时诬陷严彦,真真是给府衙送去了个现成的替罪羔羊。
走私法器是重罪,严彦死罪难逃,不株连九族已是轻判。桑为人微言轻,他毁了脸成了姚海昌的侍从,费尽心机也只能争取到今天的这场相见。
他站在走廊里,隔着铁栏,隔着白纱,他一眨不眨地瞧着人,说:“严彦,你胡子长了。”
严彦来到门边,他浑身血污,分明是受了刑,应是极痛的,可他却笑着,煞有其事地摸摸胡子,逗他道:“因为好久没人给我修了,你怎么带着白纱斗笠?见我还要怕羞?”
桑为道:“……是怕吓到你。”
严彦招招手,轻声道:“你过来些。”
桑为犹豫了会,还是走上了前。他才靠近,严彦就咧嘴一笑,不由分说地将手伸出铁栏,要去揭桑为的斗笠。
桑为人往后仰,急急捉住严彦的手腕,阻止道:“严彦,别这样!”
严彦撇撇嘴,委屈道:“可我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很想再见见你。”
狱里有的是屈打成招的手段,这砍头的刑期都提上了日程,可那招认的供状还没能画上押,严彦至今抵死不认,这其中辛苦桑为不能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