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216)
小丫头哪儿敢让他扶?她一边惊恐点头,一边往后挪蹭,接着爬起来,带着那三个家丁一溜烟地跑了。
严彦收回手,像没事人似地走了回来。
“你……”桑为眼睛不知往哪儿放,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倒不是害羞,只是纯然的不知所措,他思来想去,先问了句,“你这剑法是?”
严彦笑答:“是清轩神剑。”
“怪不得,听婆婆说过。”桑为心不在焉,因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他绕回柜台后边,拿笔腾空在册上来回比划,却一直没落笔。
沉默了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吸了口气,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你先前不是说你在找走散的道侣吗?”
“是啊。”严彦坦诚地答:“这不已经找到了吗?”
桑为“啪”得放下笔,急道:“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他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突然成了他要找的那个道侣了?是严彦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太笨,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坏心眼呢?
严彦像是咄咄逼人,又像是苦苦哀求:“是你丢了记忆,忘了我们成过亲,也忘了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你若是不信——”
桑为的脸腾的红了,人往后退了一步,背猛地磕到身后的柜架:“你孟浪!”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还有两章完结!求评论求海星≥﹏≤
第九十七章 再识(二)贱婢偷本跳河
桑为的脸腾的红了,人往后退了一步,背猛地磕到身后的柜架:“你孟浪!”
“对,我孟浪!”严彦上前一步,把人困在自己与柜架之间,声音却在桑为的轻颤里低了下去,“虽然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但我也算不得吃亏,我曾经做过的错事,如今你也一块忘了。”
桑为又气又张皇,生怕严彦说的是真的,可心底却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这种期待让他更加害怕了。
他伸手胡乱推他肩膀,老气横秋地说:“你中邪了!我放你几天假,你先回去休息!”
严彦不为所动,他双手撑着柜架,铁板似的堵着人:“我帮你理画卷,你就能偷懒;你遇到无赖,我帮你赶走;你爱吃什么,我就为你做,我还有哪儿做的不好?”
桑为确实寻不出严彦半点不好,他都想不起严彦没来时,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打理那么多画卷的,区区三个月就被这人坑害的不能自理了。
他面上看起来虽然镇定,实则双耳嗡嗡作响,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而严彦还在逼他,问他,问他自己哪里不好。
桑为都懵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是、是,”最后竟憋出一句傻话,“是你长得太好看。”
“……”这话才出口,桑为就恨不得给自己愈发不灵光的脑袋来上一拳,太丢人了,他臊得满脸通红。
为了挽回颜面,他梗着脖子,蛮横地辩解:“你往这一站,来求姻缘的人哪还会看画卷?就光看你了!怪不得最近生意都少了!”
这无理取闹的,严彦深吸了口气,话到都嘴边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垂下眼,静静地看着桑为,这人离自己这般近,近到只要稍稍倾身,就能把魂牵梦绕的人圈进怀里。
他白天与桑为在一处,一起理画卷,一起算账,一起吃饭,哪儿都有他的身影,晚上回到客栈,躺在那张冰冷的床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
严彦眼神暗下来,他蓬勃的欲一念已经掩藏不住,呼吸也陡然粗重。
可桑为却傻乎乎的浑然不觉,他不设防地仰视着严彦,眼睛睁得圆圆,里面的羞恼都没收拾干净,严彦就忽地低下了头。
桑为惊得后退,他定然忘了身后就是柜架,好几摞画卷被撞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脚边。
“你干什——”有柔软的东西擦过脸颊,“!!!”桑为立刻咬住唇,捂住脸,他紧张地缩起肩膀,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严彦的嘴唇。
“你刚刚,”被擦到的地方烧得发烫,他已经一团乱麻了,却无处可逃,像个被轻薄了的小姑娘,惶恐地看着严彦,“刚刚是不是……”
那眼神无辜的叫严彦心头发软,他松开桑为,直起身,大方地承认了:“是,我刚刚亲了你,”他语气软了下来,委屈地倾诉,“你定觉得我过分,可我真的忍了很久,远远不止想亲你。”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桑为震惊,这回不仅是脸红,还有莫名的热,他像是害臊又像是别的,浑身上下都淌出了汗,他张了张嘴,却连骂人都不会了。
严彦趁他愣神,抓住他的手,将一只木蝴蝶放在他手心,低声下气地讨好他,央求他:“是我不好,是我吓着你了,你要是不想见我,我这就离开,你若是想见我了,你就拿这蝴蝶唤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