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189)
昆晟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那四人组有人还没进来。”
严彦又道:“那你再说说,为什么咱俩出不去?”
昆晟不耐烦地喊:“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严彦御剑又起,这魔源内核的上方是崖壁,那崖壁一路往上,却在中途往内转了个弯,形成了小半个天然的顶壁。
严彦用手在那片顶壁上一寸一寸地摸索:“那四人组里,有人没进不假,但一切都过于凑巧,或许……他们并不想我和桑为出去,你还记得在天坑那会,困住你的反防御法阵吗?”
“哈!”昆晟被气乐,“本座是谁,你又是谁?你有多大面子,要他们搞那么大的局把你困在这里?哎!你这盯着个破天花板摸来摸去,倒是摸出条路来了吗?”
“还没摸到,而我也只是猜测。”严彦的手指流连于一道细细长长的石缝,“他们不仅是要把我们困在明安城,他们真正的目的——”
严彦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说,“是要把我和桑为困在这遥仙阁之内!”
“前言不搭后语。”昆晟不屑,“前面你还和本座说有人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你和桑桑进来查探。”
“就现在的处境看来,不是不让。”严彦唤出左手刃,“而是算准时机,让我们此刻再进!”
“而另一道往上的出口,就在这里!”严彦挥起左手刃,对着那道石缝狠狠劈下。
顿时,整个壁顶卡啦卡啦冻结成冰,又在下一刻化作猛烈的暴雨砸下地面。最终,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腾空留下一个横卧在半空的小木门。
昆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朴实无华的小木门,张口结舌地说:“……那、那桑桑也会来了?”
严彦额上出汗了,他是怕,他怕变故,怕桑为真的拎不清来到这里,于是他自欺欺人地缓缓摇头:“也许他们是那么谋划的,可桑为现在应该在宋平那里,他应该在想办法改阵,我来前也叮嘱过,他不会来这里。”
他刚要举臂推门,可门的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昆晟和严彦噤声对看了一眼。
接着,一柄剑霍地戳进了木门,那剑的主人在门的另一边,他该是用了“挑”的动作,只瞧那剑锋往上一提,瞬间便将木门整个都撬裂了。
严彦眼明手快地抬臂,他一手抓住了木门边框,另一手则聚起荧蝶。
他单手拉着门框,引身而上,说:“兄台是敌是友?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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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为死死地盯着那只手,汗从鬓角蓦地滑落,雀鸟已经从指缝里逸出绿光。
只见那只扒着地板的手僵持了须臾,终于用力一撑,接着,整个人就从戏台下一跃而出。
一顶斗笠、一双草鞋,一身短打,和一丝不苟的白发。
是明华尊主。
桑为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见明华尊主还未落地,便已盘起一条腿,稳如泰山地悬坐在戏台半空。
明华尊主看着桑为,沉声道:“没想到那么快就又见到小友了。”
桑为双目圆睁,他猛地扔掉了火把,又后退一步,二话不说抛出雀鸟,他手中爆出了绿色的灵流,血烟绞杀阵呼之即出,直扑明华尊主门面。
明华尊主斗笠下的双眼带着嘲弄的笑意,那双瞳孔已经印出血烟绞杀阵亮如白昼的刀片,可他仅仅是抬手扶了扶斗笠,下一瞬,就凭空消失在了戏台上。
桑为不敢置信,血烟绞杀阵竟会扑空。公,中,好,四
他慌乱地转身,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没有明华尊主的身影。
“吾主最擅长用此阵攻击。”明华尊主那声如洪钟的嗓音炸雷般乍现在桑为耳边,“可就算是他,也未必能用此阵杀掉我。”
桑为只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意冻结成冰,他蓦地转头,明华尊主分明就在身后,可刚刚他怎么就没看见呢?
明华尊主依旧盘着腿,悬空而坐,他双目炯炯,如鹰那样锐利:“世间任何阵法都有破绽,这话。”
他眯起眼,像想起老旧的过去, “我与吾主也说过。”
“世间任何阵法都有破绽。”在那间昏暗的杂货间,阳光只能从小小的天窗挤进几缕,他在那里,轻而易举地预判了赫海的动作。
他同样闪现在赫海身后,较真地回答,“再强悍的阵法也不会完美无瑕,你的血烟绞杀阵也一样。”
那时,他还不是明华尊主,他在一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里做扫洒,几十年来,日日与杂货和灰尘为伍。
“哦?”赫海觉得有趣,他收起孔雀羽扇,对着这个年迈的老人,他狭长的眼眸微微弯起,月牙似的,有孙儿辈的可亲,“说来听听。”
彼时的明华尊主如是回答:“血烟绞杀阵是阵灵师的扬名之阵,一阵抵百,所向披靡,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