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阶(197)
(省略5句话)
贺安清把蜡烛放在断手的掌心里,再一个个把手指头掰弯,紧紧攥住蜡烛。
掰的过程中,有腐烂的碎肉带着脓汤掉在地上,看得郑惑直干呕。
贺安清不怀好意走近郑惑,将断手送到他面前,说道:“好好举着。”
“我哪有手!”郑惑倒不是怕,主要是恶心。
贺安清也不管他怎么吼,两根手指一松,那握着蜡烛的断手就自由落体掉了下来,郑惑一瞪眼,说时迟那时快,用膝盖夹住了它。
要是偏差零点零一秒,郑惑衣服就着了,他怒道:
“你有本事把我解开,下药不丢你们皇族的脸吗!”
“这就叫丢脸?那你是没体验过真正的丢脸。”贺安清走到摆放玩具的桌前拿了几样,有用在上半身的,有用在下半身的,有用前面的,有用后面的,很是丰富。
郑惑吞了口口水,现在他还兴奋着,还被迫夹着一只烂手和一根蜡烛,要是再来一套大保健,恐怕是圣地的脸都丢尽了,他低吼道:
“也许我们昨天见过,但你吃了high-ball怎么能确定是我杀了人?”
贺安清确定不了,就算报了警也没用,石桥上是监控死角,何况如果查了他昨晚的验血记录,他的所有证词都不会被采用,还会给皇族留下话柄,他道:“你还敢赖我吃了药,等我没耐心不想听了,那你也不用说了。”
“我没……唔、唔!”
贺安清拿着一个(省略8个字),怼进郑惑嘴里,任凭其疯狂摇脑袋,也没有手下留情。
说不想听了,就是不想听了,这就是皇族尊严。
郑惑手脚都使劲挣扎,那只手歪向内侧,险些烧着他的敏感部位,吓得他一身冷汗。
他现在也想给自己一拳,在如此被动的境地,那里怎么还如此兴奋?!单凭这一项,那些嘲讽他的话就无法反驳。
眼看贺安清拿起一个(省略11个字),郑惑绷不住了。
他一个从小被韩律将军和降佛收养、接受了一板一眼教育的正直男性,怎能受得了此番折辱。
“喔……若……!”他竭尽全力喊,只是发出的声音却不清楚。
贺安清打开电动开关,测试震动效果,郑惑又开始挣扎,他抬头瞥了一眼,说道:
“这回想说了?”
郑惑重重点头。
贺安清接着摆弄震动器,道:“可我不想听了。”
郑惑发出绝望的低吼,挣扎得连钛合金椅子都错了位。
“诶别激动,我开玩笑的。”贺安清摆出一分仁慈的态度,道,“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该怎么说。”
郑惑眨了眨细长的眼睛。
贺安清起身把怀里的一堆玩具放回桌上,挑了一把割绳子用的小刀,手掌大小,不算很锋利。
郑惑一闭眼睛,以为他要动手。
“这连牛排都切不动。”贺安清有些好笑,刀子在手里掂量两下,走到他身后割断了玩具的皮绳。
骨头掉在了地上,郑惑不住地咳嗽,他要吐了,断手的腐臭弥漫了他整个鼻腔,让他无法呼吸。
“说吧,别让我失望。”贺安清走回到他面前。
郑惑这次不能糊弄他了,这些玩具虽不至于造成身体伤害,但侮辱性极强,要是再被录下来,那可是人生污点。
他忍着泛上来的酸水,盯着贺安清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说道:
“昨天死的人就是精神体暴走案的凶手,我不杀无辜的陌生人。”
精神体暴走案的凶手?贺安清倒抽一口气,道:
“你说详细一点。”
郑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蜡烛,说道:“先把这个拿走。”
贺安清伸手就去抓皮鞭,吓得郑惑赶紧找补道:
“不拿就不拿!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这味儿能给你提神。”贺安清撇了撇嘴,说道,“主要是认清形势。”
郑惑有些忿恨道:“死者叫黄永利,半年前在坛城例行体检时检测出发狂症,他为了不被盖“损”字戳,潜逃到普元投靠自己的儿子,在他来到普元后,又出现了三起精神体暴走伤人致死案,是他所为,而普元没有引渡条约,军部只能下令让我秘密将其处决,以避免更多受害者出现。”
“为什么不报警?”贺安清纳闷。
“黄永利的职务是圣地最大的公共电视台台长,如果被本地拘留,恐怕会泄露圣地的机密。”郑惑将细节道出,“他的独子黄钦在海岸高中上11年级,他就藏身于儿子的公寓里,昨天刚好独自去市中心购物。”
“他儿子是你同学?”
“是。”
“你把你同学他爸剁得只剩下一只手?!”贺安清难以置信道。
郑惑淡淡道:“黄钦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