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撇嘴表示：“难搞。”

剧本好像也不是不能改，陈导看向虞初灼，动起了心思。

“你们找她的经纪人谈过了？”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江乘开口，他抬眸往这边看。

虞初灼眼神询问陈导。

“谈过了，坚决不肯，”陈导拿出根烟衔着，含糊不清，“如果要改，那就只能改成恶毒女配了，毕竟本色出演，总不能还演不好了吧，我可是好说歹说，协商无果，谁有办法？”

虞初灼：“不如我去说一下？”

陈导：“你？不会打起来？”

虞初灼：“我是社会好公民。”

陈导：“我难道不是？”

虞初灼被江乘手里惊艳的操作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江乘淡淡跟上：“既然无法协商，那就干脆撤资。”

好小子，说这大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两人不说话，他又从手机里抬起头，眼神坦荡，“难道不是吗？”

虞初灼伸手给他戴上帽子：“玩你的游戏吧。”

江乘把手机扔给了虞初灼，抬手把帽子掀下，边整理头发，边说：“投资与毒瘤，我觉得还是投资更容易解决。”

屏幕上是时下比较火的枪战游戏，虞初灼兴致勃勃地学习他的样子点击屏幕。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陈导只当他是初生牛犊的狂妄发言。

“或许，也根本走不到撤资的一步，”江乘继续说，“陈导，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适当地抬高底线，也是一种谈判方式。”

他的视线紧随虞初灼的动作，游戏里的小人三顾房门而不入，虞初灼的耐心渐失，移动的频率愈加频繁。

这什么破游戏！

虞初灼看到角落的小地图显示脚步的形状，慌张地移动转向，在看到人后，右手也没闲着，摁住发射键。

下一秒，视野慢慢上移，变成了广阔的蓝天。

......

好在对面的人好像也不太会，屏幕炸开几滴红色的血丝，但是血条掉的不多。

虞初灼滑动屏幕，准心对准，又断断续续地开了几枪。

不远处的敌人倒地，变成了一个小盒子。

她开心地炫耀：“我杀人了！”

江乘捧场：“姐姐很棒。”

陈导补刀：“你杀的那是人机。”

“陈导年过半百，人机都知道啊。”

虞初灼兴奋不减，不管人机还是真人，反正她是杀人了。

这等辛酸史，陈导回想起来还是老泪纵横，不肯多提，“之前被一群小年轻拉着玩过。”

地图上再次显示脚步，虞初灼慌张，精神集中，这回周边的枪声连贯，显然不再是人机。

仓皇中，还真让虞初灼躲进了屋里，她正想求助江乘。

却发现人已经来到了身边，他的脸凑过来，左手接管了左半边的操纵区。

“姐姐，刚刚是枪飘了。”

他靠得很近，细腻的脸上有一层清晰可见的绒毛，瞳孔里的折射的光让虞初灼不禁想：

他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认真、淡定、游刃有余，唯独少了唱歌时的沉醉。

那股日渐熟悉的清香萦绕鼻尖，她屏住呼吸，心思已经全然关注不到游戏。

“开枪。”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江乘已经单手操作，绕到了敌人的身后。射击键摁下，他食指滑动屏幕，调整位置，几枪全中，瞬间毙命。

“还玩吗？”

虞初灼摇摇头，松开了右手，故作轻松笑说：“我不会打游戏，年纪大了，玩不动。”

江乘直起身，“游戏而已，怎么还关乎到年龄了，陈导不是也玩过？”

突然被提及，陈导咳了两声。

“刚刚你说那个什么......谈判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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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放松下来想想，江乘说的也有道理，他可是陈导啊！参演阵容又强大，怕什么投资问题，大不了全剧组省吃俭用，让这么一个毒瘤在，才是真正对不起剧本。

陈导也是个气急的，想到什么就做，决定下来当即就冲向姚风玥的休息室。

“江敛，你什么时候来探班啊。”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

休息室的门被叩响。

姚风玥忙说：“那你下次一定要来，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她开门，不解地问：“导演，我今天应该已经下戏了吧。”

陈导也不跟她废话，“下戏？你在我这从来没过过，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下剧本的事。”

一听到是改剧本的事，姚风玥的态度就变得不耐：“这件事我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了，我不接受改剧本，导演，说句难听的，我虽然玩不过虞初灼，但又不是傻，在一个网友心目中的白月光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中，去选择一个于我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