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期(229)
蒋延在公司,拿起手机随便刷动态。
在朋友圈看到二舅发了几张农村婚礼的照片,配文字道:“吃席了,外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蒋延看到施璟的单人照,点进去看,施璟身穿红褂红裙,清丽俏丽,人若桃花,双眼缀满万千星辰。
他刚想滑动看下一张图,一刷新,这条朋友圈就看不到了。
迟疑片刻,蒋延叫来一名有二舅微信的经理。
打开经理的朋友圈看,果然看到二舅又重发了一条朋友圈,想来是删了方才那条,重新发了一条屏蔽他的。
的的确确是施璟和蒋献在村里办婚礼。还看到好几个亲戚朋友都在,他爸妈也在。
蒋延神色黯淡,在经理手机上把施璟那张单人照存下,又发到自己的微信上。
放大图片看了许久,施璟的笑容远比上次在城里的婚宴上艳丽,风姿绰约。
他脑海里不可控地浮现他和施璟翻云覆雨的场景,施璟的脸晕满潮粉,娉婷袅娜,搂着他的腰,在他胸口咬下牙印,说:“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他回吻她,在她耳边问:“施璟,我们结婚,好吗?”
施璟在床上很容易迷糊,把她弄高兴了,她什么话都说,抱着他叫老公,说要和他结婚。
蒋延突然很想见一见施璟成为真正新娘的明眸善睐,想看她穿秀禾服的惊鸿艳影。
把助理叫来,吩咐道:“订最近去芜宁镇的高铁票,陪我出去一趟。”
“去芜宁镇?去那里干什么?”助理摸不着头脑。
“别问了。”
“哦,明白。”
蒋延是晚上八点多才到的村里。
他其实是第一次来到施璟在农村的家。不需问路,站在桥头遥视前方,能看到有户人家灯火格外辉煌,热热闹闹,还有人在放烟花,肯定是施璟家了。
路灯下,他看到桥头的立碑。
上面镌刻着“捐桥人:施璟”,碑面贴了个大红囍字。
步伐沉重朝施璟家走去,院子里吃席的人很多,席桌直接摆到外面的水泥路上。
他和助理还没进院子,便有一中年妇女热情道:“来吃席的吧,来来来,快进来。哎呀,这都没位置了,你俩稍微等一下啊!先去那边登记份子钱吧。”
蒋延问道:“你好,请问一下,新娘呢?”
妇女让院子右侧一指,“在那里呢,两位新人正在敬酒呢。”
蒋延点头:“好,您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己找位置坐。”
朝前几步,偏头看过去。
院子里,施璟和蒋献站在灯光下,正端着酒盘子,面带笑容给来宾敬酒。蒋延的视线牢牢锁在施璟身上,还能看到她泛红的耳垂,看到她头上摇晃的金簪,看到她微红的鼻尖。
看了三分钟左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他转头对助理道:“走吧。”
“去哪里?”看着这农村酒席的一道道硬菜,助理都准备吃席了。
蒋延:“回江州。”
“这就回去了?”助理又看了眼旁边的饭桌,梅菜扣肉泛着热气,老姜爆炒鸭肉香味四溢,闻得他口水泛滥。
蒋延已经往外走了,迈了两步又停下,眼风停在身侧装满喜糖的篮子上。迟疑了下,伸手抓了两颗硬糖,放进口袋。
他和助理下了高铁后,是包车来村里的,司机还在村外等他们。
坐上车后,拿起一颗糖,撕开包装袋,糖块含进嘴里。
他上一次吃糖,还是施璟来找他开房时,她嘴里含了颗糖,但一见面迫不及待和他接吻,糖块渡进他嘴里,丝丝缕缕的甜,令人欲罢不能。
这一晚上,谁都没知道蒋延来过村里。
酒席到半夜才结束,施璟和蒋献终于换掉了婚服,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楼下还有些宾客未散,三三两两依旧喧闹。
施璟盘腿坐在婚床上看礼金名单,问蒋献:“对了,老公,你哥怎么不来?”
“我哥?”蒋献在一旁整理换下的婚服,顿了顿,“哦,我通知他了,他不愿来,估计是不想给两次次份子钱吧。”
施璟躺下去,两只胳膊抬得高高的,“真抠门,我还挺想见他的。”
蒋献阴阳怪气,“还想见他?要不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今晚咱们三一块儿洞房算了。”
施璟嘻嘻哈哈,腿伸过去勾他的睡裤,“你快叫,把他叫来洞房。”
蒋献整理好婚服,转身扑住她,“入洞房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晨曦顺着窗帘缝隙溜进屋里。
施璟醒了,蒋献不在身边。她拉开窗帘一角往下望,煦色韶光,蒋献还穿着睡衣,拿着扫帚在清扫院子散落遍地的彩纸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