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月色(77)
想了想,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立马降了下来。车内有两个戴墨镜的女士,其中一个女士正在睡觉。显然,这辆车有两个司机在轮流换岗,应该是怕睡过头错过从知知。
“回去吧,别等了。”
说完这话,从知知就转身来到路边,招手拦了辆计程车,在墨镜女士懵逼的眼神,坐上计程车离开了。
赛马需要专业的赛马服和设备,她不得不回家一趟,只能希望喻复不在家或者情绪稳定不会发疯。
然而她指纹解锁,推开家门后,先是看到铺了好几层几乎看不到地板的玫瑰花瓣,还有玄关处摆放的电子蜡烛,再是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直直望向玄关处的喻复。
他似乎一整夜都没睡,眼圈熬得通红,仿佛一眨眼就能酸痛的落下来泪,但还坚持盯着大门。
从知知莫名有种忍气吞声的老公在等出轨的老婆回家的即视感。
她猛地摇头,驱散这种诡异的念头,装作没看见喻复一样,以快速但稳健的步伐往卧室走去,然后在进卧室的瞬间把门反锁上。
又趴在门上听。
没有动静。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喻复这是气疯了?竟然安静的像个雕塑?
想了想,她也懒得管,扭身去找赛马服去了。
可等她拎着赛马服的袋子出来,喻复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死寂地坐在沙发上。
从知知顿了顿,道:“你不是说今天去赛马吗?还去吗?”
喻复这才活了过来似的,视线从从知知的脑袋慢慢移到从知知的脚。
这种沉重凝视的目光,让从知知的脚丫忍不住在拖鞋里缩了缩。
下一秒,喻复的狗嘴里吐出嘲讽的狗话:“鬼混回来了?”
从知知:“……”
她咬了下唇:“要是不去赛马,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喻复继续死沉沉地盯着她:“你们做了吗?苏又黎比我持久吗?”
从知知:?
明白过来后,她的脸涨得通红,气得喉咙堵塞说不出来话,抬手就把赛马服连袋子一起砸向喻复,喻复竟也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砸。
“怎么?恼羞成怒了?”
整整一夜,喻复坐着会想从知知和苏又黎是不是在亲嘴?半躺着会想他们用什么姿势在做?站起来四处走时又想从知知会爽到吗?比在他身下还爽吗?
他就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想象中自我折磨,彻底变态。
此时伪装的平静和阴阳怪气都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
从知知气极反笑:“我有什么可怒的,我就是和苏又黎做了又怎么样?”
喻复额角青筋暴起,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到从知知面前,将她拦腰抱起,一把扔在沙发上,又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两侧,腿压了上去。
从知知心慌乱了下,但丝毫没有退却,死死瞪着喻复。
喻复也凝视了她一会儿,蓦地,紧绷了一夜的嘴角艰难地扯出笑容:“你的步伐很稳,似乎没有不适感,看来苏又黎也不过如此,昨晚他没能让你尽兴吧?”
见从知知咬着唇不吭声,喻复不甘心到了极点,又垂首在她耳边暧昧地吐气:“还需要我再来几回,让你爽个彻底吗?”
说着,他的双眸越发红了,伸手去扯从知知的裤子,想摸摸那里是干还是湿,究竟做到什么程度。
被甩了一巴掌,脸打偏了过去。
一时之间,两个人互相口耑着粗气,胸膛强烈起伏着。
“滚出去,”从知知憋出字眼,“别让我们再也没有可能。”
喻复偏着的脸,几秒后才默默转回来,脸庞上清晰的五指红印,可见从知知方才甩巴掌的力道。
“我不滚,”喻复眼睛里都是血丝,语气阴鸷,“从知知,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滚!”
一分钟后。
喻复连人带鞋都被扔出了门外。
“去你妈的!你是我男朋友时给我玩玩这个,还能叫情趣,你一个前男友还敢给沙发咚叫滚不肯滚,信不信我报警告你性|骚扰!”
“啪——”门被关上了。
喻复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裸着有些局促地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望着脚边被扔出来的、底朝天的皮鞋,再看了眼冷酷紧闭的大门,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前男友不如狗的待遇,顿时有些茫然。
昨天之前,从知知还任他为所欲为不敢反抗,结果分手不到一天,说打他就打他,凶得要命,三两下把他推搡出门外了。
怎么会这样?
恋爱中的女人和失恋后的女人差距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