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月色(27)
从知知睁大眼睛,声音嘶哑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看得清清楚楚!”
喻复把从知知扔在床上,岔开/双膝,压在她身旁两侧。
他开始解/腰带:“从知知,你可真行啊,我不过今晚不在而已,你就能让苏又黎上门,在我们的房间里,穿着我喜欢的衣服,让他亲你是吧?你们亲的可真激烈啊……”
他俯身,大拇指按在从知知的唇瓣上,使劲来回擦,擦得干皮都要出来了才罢手:“……舌头都伸进去了啊,草他妈的苏又黎!”
从知知心里的惊怒还没爆发,就先意识到一个毛骨悚然的问题:“你怎么会知道?”
喻复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不管不顾地去吻从知知。
纤细白皙的两只手腕,被一只麦色大手攥住,按在床单上。
口齿间的咂啄声比窗外的雨声还要大。
没几秒,喻复嘶了一声,皱眉退了出来,唇角流出血,是从知知咬了他的舌头。
从知知双眼发红:“你是不是在家里按了摄像头?你监视我?”
喻复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我难道不该监视你吗?我要不是监视你,我还不知道你要出轨!你中午答应我什么?你说你从知知绝不会出轨绝不会背叛我!虚伪!”
从知知愣在原地,心口的窒息慢慢上涨,几乎要把她淹没。
喻复似乎有些疯,环顾四周后,话都是飙出来的:“苏又黎!你要是在,就好好看着!从知知是我的女人!她只能被我上!”
“啪——”
喻复脸被打偏过去,鲜艳的巴掌印慢慢浮上来。
从知知半举着手,还想再给他一巴掌,却难受得没有力气。
她哭出来:“喻复,你混蛋!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凭什么监视我!你凭什么侮辱我!”
喻复慢慢转过脸,舌尖顶了下发麻的侧脸,他眼底黑沉的爱意与恨意交织翻涌,让人生畏不敢直视。
从知知哭着哭着,被吓得打了个哭嗝,不敢哭了。
她怯怯地缩着身子,又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对比喻复健壮的身躯……虽然是很生气没错,但她究竟是怎么敢甩他巴掌的?
疯了吧,喻复今晚会把她折腾死的……
后怕从脊背蔓延上来,从知知也不敢深究喻复装摄像头窥视她的事了,弱弱地辩解:“你没看到我一直拦着苏又黎吗?是他非要进来,也是他强吻我……我让苏又黎滚了你没听到吗?”
喻复冷冷地盯着她,好几秒,他凑上去吻她的眼睛、她的泪水:“可你骗不了我啊知知,你喜欢他,对吗?他亲你,你很享受。”
“我没有!你能不能不要带着主观臆断看事情,事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
喻复忽然笑起来,阴森而神经质。
他探下去,尝试指掌从知知的快乐,可是从知知被吓得狠了,里面太干,他尝试几次,三指无法进去。
“啧”了一声,他额间青筋暴起,耐着性子起身翻墙倒柜找油。
从知知兀自呆了会儿,才忍痛蜷起腿,扯过被单慢慢裹在身上,她望着天花板,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好痛……
该怎么办?
她今天真的没有任何兴趣,中午才和喻复吵过架,晚上又和苏又黎闹了一回,她真的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哭声压抑在枕头里,把从知知的脸闷得全是红晕,像猫咪幼崽一样可怜可爱。
喻复拿到油,转身看到她哭,也跟着难受起来,但很快,他想起从知知娇娇望着起苏又黎的模样,心又冷了。
他过去掰开她的脸,吻她的唇,边吻边把她的吊带拉下来:“知知,你别哭那么大声,今晚还有那么长时间,你要是嗓子哑了,我会心疼的。”
从知知麻木地推拒着:“走开,我不要……我想睡觉,喻复我困了……”
喻复充耳不闻。
没几秒,从知知忍不住咬住唇,手指抓紧床单,慢慢闭上眼,感受油的融化,进入、扩开的酸胀,身体的颠簸起伏……
绝望在她心头缠绕。
仿佛她又回到三个月前的大桥之上,桥下的江水黑沉不见底,带着可怖的吸引力,只要她跳下去,连尸骨都难打捞。
跳下去。
跳下去就没这些痛苦了……
倏忽之间,她大口大口地呼息着,好像真的被江水淹了一样。
喻复察觉她的状态不对劲,微微皱眉,探过身来:“怎么了?”
从知知目光没有焦距地飘了一会儿,喃喃道:“我想分手。”
喻复顿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知知,你说什么?”
泪水从眼角滑落,从知知目光慢慢转向他,声音坚决道:“我要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