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陈酒+番外(140)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中空的腔,上方的膜到了承受重力的极限,破了。然后上面的物体就都陷进去了。
那个坑还挖得非常整齐,基岩层的切面都十分平整。
“秦云雁说他的手机在二号目标那里,可以定位去找。”
姜一叶让手下人去定位秦云雁的手机位置,随口问:“好,他人呢?”
“他……”吴卿婉看向远方。
……
锦书紧紧抱着秦云雁,感觉爱人身上暖和多了,也不抖了,才轻轻问:“好看吗?”
秦云雁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起两人离别之前还在半真半假地吵架,看见锦书一脸什么都不是事儿的表情,心里的火又烧起来了。
他从怀抱里挣脱开,心道:我这次必须得让他知道我不想要那种旅行青蛙式的伴侣。
于是佯装阴阳怪气问:“不是说一周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过了十二点了,今天刚好第七天。怎么?盼着我晚点回?”锦书感受到秦云雁语气里的意思,这是嫌自己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现在不回来等着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吗?
锦书向后一小步,挡在风口上,两人拉开四十厘米的距离,他也不甘示弱:“我让你全须全尾地回来!你倒是理解能力强,想给我留具全尸是吧?”
忽然离开了“暖炉”,冷了好多,但风似乎比刚才小多了。
秦云雁气笑了,反问回去:“你现在知道这种滋味了?你给我留那封信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会不会心痛、会不会难过!”
“我那都是意外!哪像您这么疯,自己死哪都想好了!”锦书深知吵架这种事无论在不在理都得表现得理直气壮,不然必定输。
“意外?上辈子你毒酒都备好了还说是意外!我后来看你写的遗书才知道你已经开始五感尽失,你就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锦书也知道这件事他做的太决绝了。但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处理。前世的他不敢正面面对二人的感情,而且命不久矣了,留下遗书体面地离开总比窘迫地死在暗恋的人面前好。
前世的事他理亏,吵不过,所以必须把话题转移到现在。
他想到了预言中秦云雁自杀的那一幕,还有某人两度要在自己面前开枪。
就这么分不清自己和想象吗?他有这么像鬼吗?
锦书忽然还想亲他,把他亲到意识模糊,就算呢喃说的也是自己的名字。
不对,他把这个念头踢出去,不符合现在的处境。
锦书在其实在秦云雁想自杀的那刻将便将爱人这些年怨他的缘由理解了个彻彻底底,没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爱人寻死这件事,而且还瞒着不说。
“你不也是吗?什么也不说就来这破地方,准备自己送死!”他看秦云雁这一身血,不由得慌起来。
伤成这样,我把药放哪来着?
等等,秦云雁就穿这么点在这大冷天的北风里待着?真是欠收拾了。
锦书气得牙痒痒,捏起拳头又放下,扭头将背包放到旁边找东西。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直接把人带回隙间关起来,直到床第之间的伤痕代替了已经痊愈的旧伤。
这太疯狂了,他不该这么做的。
锦书不会限制秦云雁的自由,就如同顾长风登基后,不会把荣沧关在后宫那样。
“我能有您牛吗?一声不吭死我面前两次!”秦云雁脸色白得厉害,就算生气脸上也见不到红晕。
锦书边吵边翻出一瓶极速愈合的药,二话不说把秦云雁拽过来,用灵力吸出残弹,敷上药膏,找止血的绑带给秦云雁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这边他俩互相翻旧账吵得欢,其他人也不消停。
木梯子被烧没了,火光渐渐暗了下去。
下一层的何怜叶醒了,他被绑成了毛毛虫状。挣扎了一阵,枪伤被撕裂了也没挣脱开绳索。他满脸狰狞地看向上面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的二人,看着牙痒痒。
那个眼生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等朕的兵到了必要将这两人抓住吊打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将他们凌迟!
他这个地方看不见那二人在干什么,只能听见声音。
于是何怜叶模拟毛毛虫行走的姿态,爬到了能看见那二人的位置。本来以为那俩在打架,结果看到两个狗男男靠在千疮百孔的桌子上,贴在一起处理伤口并取暖。
听到上面那两个人已经吵到谁上的某某个姿势太疼,何怜叶实在忍不了了,这俩人是真当这里没人啊!
“你是何人?朕——”他开口喊。
“闭嘴!”两人一起喊。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人,眼神仿佛要杀了他。秦云雁则转过身,不知道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