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镜+番外(143)

作者:澹见

应有路这段时间,心一直定不下来,今个儿遇到这一方安静的牌桌,竟也意外地静了心还在一旁驻看了两轮。

这一看,他老师的牌的确难猜,也不怪那邵晓榷故意送了两次牌机,却被虞守陇视而不见。

邵偶尔侧目,好像想跟他老师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气得脸上的珍稀面膜都换了几次。

除了坐在两人对角上似乎战术性喝水的舒景安,另一个人神色也很安淡。

那就是右座上这位凑局的主人,他倒也敞着一副东道主的平静温和,但到了应有路这里,就多少有点阴晴不定了。

霍云祺手里拈着牌,忽然才发现应有路似的,问:

“应静夜使职责在身,看我们在此消闲,还看得惯吗?”

应有路轻轻一笑,敷衍至极,“这里有虞统帅坐镇,各位安心当然很正常。”

霍云祺朝对面的虞守陇笑眼一弯,里头两颗眼珠子似盘出了狡黠圆滑的光,

“应静夜使,真是根子好,眼睛也亮,一早从师虞统帅门下,如今真是风生水起,别有造化。”

应有路身边的姚云参眼神飘地而过,他将这前后两句话加在一起,解释是这样的:

应有路,你看得惯我们在这里戏牌,怎么看不惯那座乐园呢?当初咸水城的水没把你淹死,还让你踩着我的小儿子上马,真是造孽啊。

此时,桌上的虞守陇又情绪稳定地败了一手牌,并道:

”霍大人别把他夸过了头,听说您家的长子现在在东临舰队可是冉冉高升,炙手可热,真想什么时候见上一见。“

听西地大统领这么说,霍云祺脸上的骄傲神色再难掩饰,好像那胜利终于不是在牌上,他倒终于高兴了,那位在桌上不输不赢的绍晓榷却忽然没了兴致。

只见他揭掉面膜,伸了伸懒腰,向应有路走去,并问道:

”你带上来的那些人呢?云梢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今天我也来凑凑。”

他说的那些人,是应有路从全区下境,也就是云梢之下的地方带回来集中保护的中小贵族。

闻言,应有路和姚云参两个高挑的身板一让,眼前立刻冒出了侪侪的人来。

绍晓榷从那位娇俏女人的手上接过他的紫金拐棍,站在门口,喉咙一动:

“各位今天都是看着生来的,那鄙人想问,你们如何看待死?”

“死..死..”

很多人已经被云梢下面的局面吓晕过一回,此时脸色顿时吓得菜青十足。

有些人沉默不语,但额头冒汗不停。

谁不知道绍晓榷是云梢上顶个的辅政大臣,他现在不跟他们说生,反而跟他们谈死,这是什么情况呀?

难道云梢那位有点别的什么意思?难不成造成眼前的局面要连带问他们的罪吗?

他们想都不敢想了,更别说从口中蹦出一个字。要是现在有人能蹦出一个字来,他们不是刮目相看,而是能把自个儿的眼珠子刮出来给人当核桃盘着玩。

见群贵缄默的绍晓榷莞尔一笑,又问身边的应有路:

”静夜使,你怎么看?”

“虽然死亡对任何人一视同仁,各位可以死,但不能这么一视同仁地死。“

众人听这位应指挥使如是说到。

于是附和道:”对呀,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也很无辜啊。我们..“他们想着,自己只不过是戴上了无法脱下的项链,就要承受所有讨伐的怒火,这并不公平。

以往那些贪污的,叛逆的,滥杀的失格的臣爵们都各有各脏臭的名头,自有自加身的罪枷。

但现在到了他们这里,竟然全都是清一色复制粘贴的罪名,这恐怕不只是一场数据的灾难那么简单,而是上一次指定贵族谋杀事件的扩大版和升级局。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还是凑拢你们的脑袋瓜想想,这次该怎么赢吧?”

绍晓榷抬手打了个呵欠,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应有路。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对不起和没关系,应有路在被撞到的那瞬,问了绍晓榷一个问题:

”赢很难吗?“

对方轻轻一笑,抽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赢不难,难的是,不输不赢。”

这位北庭执问的水隐巡查舵很快消失在空间中,应有路循目而去只看见了一阵消散的飞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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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域作战飞速发展的时代,三区的军类部署多以空军为主,因此A区中无论是西地军,静夜司或者是直接以舰队命名的东临舰队,舰队都是它们主要的作战力量和制敌王牌。

关于A区内不在少数的电塔和基站被毁,这位静夜指挥使不太关心,因为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是帝国舰队头疼的事情。

于是,他每天总是带着一批精兵铁翼盘旋在A区各处,并将全区的贵族转移到秘密的集中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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