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71)
——以奇诡蛊毒而名扬酆都城的“圣蛊观音”。
“圣蛊观音”身量娇小,面若少女,武器是一对精巧的飞钹,据说以蛊毒炼制而成,凡被飞钹击中者,三日内必痛苦而亡。“圣蛊观音”扬名酆都城时,他尚为了寻护心麟在西境各处流浪,甚至几度冒险前往酆都,只是因为身体孱弱实力不济,行事格外谨慎小心,并没有机会见识到“圣蛊观音”真容。
只是听旁人提起过几次,说若是见到个满身五毒刺青的娇小少女,务必要远远躲开,“圣蛊观音”浑身都是蛊毒,触之即死。
当时不过当做奇闻一听,没想到如今竟然见到了本尊。
沈弃看着肖观音手边的那对子母剑。
没想到这一世“圣蛊观音”不用飞钹,该用剑了。
疗伤的肖观音敏锐察觉到目光,迎着看回去,正与沈弃视线对上。
她歪了下头:“看我做什么?”
沈弃毫无被抓包的紧张感,顺势好奇道:“肖师姐怎么有两把剑?”
肖观音垂头看了眼自己的剑,扬了扬下巴,显出几分骄傲来:“我原先用一对飞钹,双手武器用惯了。”
“飞钹?那为什么又改用了双剑?”
肖观音目光转向慕从云,道:“大师兄用剑,我想同大师兄一样。”
这答案叫沈弃不快。
他眼眸微微眯了下,垂下眼睫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肖观音见他不说话,将人扫视一番,见他身上竟没带着剑,不解中又透着几分嫌弃:“你为何不用剑?我们师门上下都用剑。”
沈弃骤然抬眸看他,唇抿得更紧。
不用剑?要不是慕从云在场,他必要叫这小矮子见识见识他的龙骨。
心里如此想着,沈弃却羞臊地垂下头,声音难掩失落:“都怪我太笨了,大师兄每日亲自教导我剑法,但我怎么也学不会。”
慕从云闻言拍拍他的肩:“各有所长罢了,你学别的就很快,不要妄自菲薄。”
沈弃似被安抚下来,抿唇朝他露出个浅浅的笑。
那边的肖观音身体往前倾了倾,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慕从云被盯得莫名,疑惑地回望过去:“怎么?”
肖观音道:“大师兄从未和旁人这么亲密过,原来是喜欢笨的么?”
慕从云:?
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看看沈弃,再看看肖观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沈弃又阴了脸色,掌心朝下按在地上,将躁动的秽元送入地底,才压下了想动手杀人的冲动。
这小矮子可真讨人厌。
*
三人在离火门前守了一夜,次日天刚亮,金猊与江棂便从蜀州城赶了回来。
金猊只受了皮外伤,休息了一个日夜已恢复过来。江棂伤更重一些,灵力又尽失,只能由金猊御剑带回来。从蜀州城到离火门距离并不近,带着个人御剑飞行一路,金猊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灵力又快要耗尽,到了离火门近前时飞剑已经摇摇晃晃要往下坠。
江棂忍不住骂他:“就你这修为,谢长老竟没有将你逐出师门!”
金猊闻言忿忿:“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他竭力稳住飞剑:“你若再吵吵嚷嚷,我就将你扔下去!有本事自己飞!”
江棂顿时闭了嘴,但到底不甘心,又小声嘀咕道:“你但凡每日早起一个时辰,也不至于此!”
金猊气得扭头要和他吵架,结果一分神飞剑顿时直冲地面,两个人齐齐扎在地面上,摔了一身灰。
动静惊得几十米外的慕从云三人都看了过来。
两人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金猊气道:“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
“你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还赖我?!”
两人吵吵嚷嚷地拍干净身上的土灰,才去向慕从云行礼。
慕从云见两人还有力气吵架,原本的担忧反而淡了下去,看向江棂道:“你在‘洗罪’中没待够七日,可有什么不妥?”
江棂皱了皱眉,露出几分迟疑:“在蜀州城醒来后,我就发现体内的灵力散尽了。”他地斟酌着言辞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为什么,我内视丹田,发现蚀雾反而更盛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不适。”
按常理而言,这种程度的蚀雾已足以叫他丧失神智沦为怪物了。
而且金猊将他从离火门背到蜀州城时,也说他的状况十分骇人,差点以为他就要异变成怪物了。
但他醒来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蚀雾安安分分蛰伏在他的丹田里,不仅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还让他有种与从前无异,甚至要比从前更为强横的错觉。
若不是曾亲眼见识过修行之人被蚀雾侵蚀丧失神智变成怪物,他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拔剑练一套剑法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