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boss都是我熟人[无限]+番外(245)
蒲榕看的眼晕,随之而来的喉咙好似也被什么堵住一般,这种感觉与他第一次坐车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晕之后,是整个人都好似扭曲了一般,不是痛,是难受,蒲榕人像是也成了一个二维的平面,同样是被那液化笔一点,卷吧卷吧混入了那黑色漩涡中,为其增添了一抹彩色,随之又混为一体。
这一切不过是一秒之间的事情,待到村长回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内厅,与打开了柜门被抽开的第二层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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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闯关者〔蒲榕〕,欢迎进入副本]
“喂,蒲医生,你这是在做什么,该去查房了,赶紧走吧,再磨叽就晚了。”
蒲榕听了一愣,下意识就低头看向自己的一身装束,白大褂,上衣口袋中别着支钢笔,一手握着块板子。
小古董蒲榕的第一反应就是,晦气——又不是吃豆腐发丧,平白无故谁会穿一身白啊。
他又看向周围的环境,同样是一片的白,这没什么,建筑大都是这样的,可怪就怪在这楼里头的柜子装饰等什么也全都是白了,除了延墙摆放的一排蓝色塑料椅,但这类型的配色只会更加让人觉得清凉凉,心飞扬。
“蒲医生,咱们走吧?”
蒲医生?他现在的身份是医师?
蒲榕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皱起的眉头,这时才开始分出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与自己搭话的人。
这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高中等偏高,整个人十分清瘦,带着一副银框细边眼镜,好似是因为前日过度劳累的工作,眼下带着镜片也遮不住的淡淡青色,一身白大褂与他同出一辙,两个的身份应该相同。
此时这人因为蒲榕再三忽略他的搭腔而感到有些不耐烦,他皱起了眉头,手上不自觉抱了起来,一根手指搭在自己的大臂上点着,蒲榕的目光顺着手指看到对方的胸口那银色的铭牌,蒋建国。
“抱歉,蒋医生。”蒲榕的目光同他对上一眼,下一秒挪开,他敛下眸子道,“昨天工作太累了,今天还有些缓不过来。”
蒲榕这话像是戳到了对方的痒处,蒋医生也不垮着张脸了,走到他身边并排同他吐着苦水:“我也是啊,都是主任医师,给咱们的班排的那么满,有必要么,一时不看那些病人又不会自己上吊,何必呢?”
蒲榕在他的话中提取信息,上吊,为什么病人会上吊呢?
胳膊被人捅了一下,蒲榕立即接话:“谁说不是呢。”
蒋建国满意了,又同他吐了一会儿苦水,带着他一道顺着走道向前走去。
他说:“先去刘老伯病房吧,他比较安逸,从他开始也安生些。”
蒲榕自然是没有理由提出异议的,斟酌后他问道:“咱们卫生所……就没有什么痊愈离开的病人吗?”白大褂的衣摆有点长,他拎起衣摆往上提了提。
“你小子,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蒲榕心里一咯噔,好在很快蒋医生噗嗤笑了出来,摇摇头道,“痊愈?有,少唷。”
难道是像先前福祉村的那个副本一样,是疫病类的游戏,那这一次在这个到处都是病人的地方,岂不是要比上一次更加艰难?蒲榕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而后听蒋医生接着道:“毕竟一院子的精神病,谁去管他们?”
“啊,”蒲榕脚步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是啊。”
“噢,到了。”
蒲榕却没想到,这一次副本竟会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头进行,蒲榕并没有接触过精神病人,但是在他想象中的精神病人,易怒、狂躁、情绪不定并且还会伤人,这让他在进入病房时,犹豫了一下,位置便到了蒋医生的后面。
“刘老伯,我们来啦。”蒋医生推门打着招呼。
“哎,哎,医生好,又来查房啊?真是辛苦你们了。”
中年男人彬彬有礼的反应简直让蒲榕听见了落到自己双颊上的啪啪响声,同时他十分惊讶,原来精神病人,居然看起来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吗?
眼前蒋医生和刘老伯和乐融融谈话的场景让蒲榕放松了些许,但是为以防万一,他仍旧站的离刘老伯有一段距离。
可是没一会儿,蒋医生就招呼他:“哎,蒲医生,你快过来啊,还得填病情记录表呢。”
蒲榕迷惑了一瞬,随即意识到这个“病情记录表”就是此刻他手中这块板子上夹着的东西,扫一眼过去,表格最上方六分之一的位置写着病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右上方则嵌着一张刘老伯的黑白照片,再往下都是一些饮食情况、胃口、心情之类的问题,有要填写的,也有要打勾的。
蒲榕拿起挂在这块板子上的圆珠笔,十分专业的起了个架势,装作听不到蒋医生的吩咐距病床隔着几米直接问道:“刘老伯,您最近吃饭怎么样,进的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