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276)
向永福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这边有没有要求?彩礼、三转一响什么的……”
陶守信摆摆手:“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向北好好爱护南风,做到他先前所承诺的,我就满意了。彩礼什么的, 我没有要求。”
向永福没想到陶教授是如此洒脱之人,女儿结婚竟然一点物质条件都没有, 不由得心中一片感激。
“您爱女儿, 咱们也不能亏待了她,家里还留了些老物件,这次提亲就送过来。以后, 南风是我家媳妇, 也是我们的女儿, 向北是您的女婿, 也是儿子。”
梁银珍听到这里, 将一直紧紧捏在手上的布包缓缓放在茶几上。
布包是手工缝制, 看着轻飘飘的, 没想到放在玻璃茶几上竟发现清脆而沉重的一声“叮——”。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布包所吸引。
梁银珍从里边换出一个红布包, 取出一个古法银镯, 温柔地戴在陶南风手上:“这个银镯子是宫廷造办, 有些年头, 戴在手上也不打眼, 就送给你了。”
陶南风转了转左手腕, 细细欣赏着这个银镯。
小指粗细的圆环,纯手工打造,外环光面,没有任何雕刻和篆刻的痕迹;内环雕刻着浮雕人物、场景,仿佛是一组故事,很有历史感。
虽说是哑光质地,但佩戴时间越久手镯越光亮,整体看上去很有历史底蕴,尤其是内环的雕刻技法娴熟、人物灵动、场景繁复,让人一见惊艳。
陶南风将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捻动银镯,笑着说:“谢谢梁姨,这个镯子我很喜欢。”
梁银珍看着这个银镯戴在陶南风手上,似乎忆起往事,眼眶微红。
她掩饰性地拍了拍陶南风的手背,哽咽道:“喜欢就好,这个手镯你戴着真好看。”
向永福在一旁提醒梁银珍:“你看你,都欢喜得掉眼泪了。还有呢?你那还有不少好东西不是?”
梁银珍笑了笑,将眼泪压了回去,从布包里再取出五个盒子,一骨脑都放到茶几上。
“这是我们家攒的一些金器,都给南风。”
陶南风在梁银珍的鼓励下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打开,金光闪耀。
一个盒子装金锁片、一个盒子装金手镯、其余三个盒子装的全是金条。金条整整齐齐码放在盒子里,闪着人眼睛发花。
梁银珍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只有向北一个孩子,这些都给南风。当年村里搞运动,我把这些都藏在地窖里,没人找得到。现在向北说,不会再有人抄家了,我就都拿出来。
年青人成家不容易,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你们拿去用。只是有一点,财不露白,你们用的时候要谨慎点。”
陶守信看得出来,向家是真心实意求亲,一颗心也落了地。
男方诚心诚意,他这个女方父亲的自然高兴。陶守信对陶南风说:“还不快说谢谢。”
陶南风觉得这份心意沉甸甸,轻轻说了声谢谢,将这一布包的金器都收了起来。
向永福将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南风是个好孩子,长得漂亮、大学生、年青有为。我家向北虽然是个农场场长,但无论是家庭条件、学历、长相……都比不上南风,这一点我们心里有数。”
陶守信忙谦虚地说:“别这么说,只要两个孩子合得来,条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现在是新社会,恋爱、婚姻自由。向北很好,有担当、责任感强,为乡亲们做了那么多好事,把农场办得有声有色,我挺喜欢。”
两家开启互夸模式。
听得陶南风脸颊微红,抬眸看一眼向北,心头热热的。
向永福说:“我和银珍商量过了,您家只有一个女儿,我家呢,也只有一个儿子,将来如果有了孩子,第一个姓陶,第二个姓向。”
“这!”陶守信霍地站了起来。
陶南风也没想到向家如此开明,竟然愿意让孙子随母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向北。
向北微微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陶南风横了他一眼,责怪他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
向北歉意一笑,呶了呶嘴,意思这事是父母的意思。
两个人眉来眼去,并没觉得孩子跟谁姓有什么打紧。两人曾经沟通过,短时间内不打算要孩子,毕竟陶南风还要读研。
陶守信很感动,心里暖烘烘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是留洋博士,思想新潮得很,并不重男轻女,也没有非要传宗接代的想法。如果他在意这些,就不会与徐喜琴只生了陶南风一个。
他曾目睹旧社会大家族逼着女人生了一个又一个,如果没有儿子就得一直不停地生。老婆生不出来,娶小妾再生。
似乎人生的意义就在于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