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个丧尸当男友(4)
男子应该是少数民族或者带点混血,五官深邃,眼珠有点幽绿,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着,敛着让人看不清的光彩。
“你喝多了。”
他递过来一颗糖,酒吧提供的那种免费糖果,五彩缤纷的,酸酸甜甜的,不难吃,丁恪道了谢,感觉郁结的心情被这糖果抚平不少,却见把自己跟前放的那颗拿走了。
丁恪脑子发懵,隐约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啊,”丁恪想大概是个好心人,“是有点多了,不喝了,帅哥,结账吧!”
服务员拿过来账单,丁恪迷糊的看不清,直接打开付款码,“扫吧!”
付了钱,丁恪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安静的酒吧不知道怎么突然爆发出一声很大的尖叫声。
丁恪脚步一顿,刚要扭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身后有人爆了个粗口,然后他整个人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揽着往门外走。
“哎?谁啊?怎么……再推人老子动手了啊!”
说实话,打从丁恪这一身腱子肉练出来后,还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这么推搡他。
他本来就心中憋闷,被人推的顿时火气冲天,反手扭过精准捞着人胳膊就是个过肩摔。
“嘭!”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几声此起彼伏的尖叫,丁恪猛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呦,谁啊这是?”
丁恪猛的抬头,看到了路边自己惦念了好几天并为之萎靡不振买醉的人以及他的跟班和朋友们。
方迟依旧最先找茬:“这不是我们的丁恪型男么?怎么?与江有男朋友了你还不死心,折腾徐刻想讨好与江?”
徐刻?丁恪的大脑宕机了几秒,猛的想起了徐刻是谁。
徐刻从容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面不改色的望向丁恪,“还走不走?”
丁恪灰溜溜的想走,任谁前脚被人抛弃,后脚就被甩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萎靡不振的买醉都想立刻土遁逃走。
但他一点都不想跟徐刻走!
“他怎么舍得走呢?”说话的是焦瞿,也是徐与江的朋友,“与江在这儿,他估计脚都生根了吧!”
焦瞿和方迟是徐与江的朋友最看不上他的两个,每次见了他不刺挠两句都难受的慌。
这么多年,丁恪早习惯了,像是没听见似的,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脸,摆了摆手,“你们玩吧,我回了!”
“丁哥,你还好吗?”徐与江突然出声,“要不要我帮你叫个代驾?”
丁恪正要回绝,突然听到方迟那个贱兮兮的声音道:“与江你可别了吧,好不容易断干净了,万一他在死皮赖脸的黏上来,烦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落脸,就算是个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了。
丁恪突然回转身子,明明依旧脚步晃荡,但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死死盯着方迟。
“方迟,我喜欢徐与江的时候,你还能算是个我的朋友,但我们现在也没可能了,你是不是该有点自觉?”
方迟被丁恪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但他也不是轻易认怂的性格,还是梗着脖子问:“什么自觉?”
丁恪冷眉冷眼,气势前所未有的强大:“再嘴贱,我不惯着你的自觉!”
“你他妈……”方迟脸色怒红,扑着就要上来揍人,被焦瞿一把拦住。
“方迟,别冲动!你打不过他!”
丁恪最终还是顺利回了家的,只不过第二天早晨短暂的醒来几分钟时间里,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喝大是真喝大了,难受也是真的难受,醒来不到五分钟,丁恪就又睡着了。
大概是前几天失眠的原因,丁恪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三天下午。
醒来的时候,丁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像被人抽魂了一样,全身上下感觉像被人用棍子招呼了一遍似的。
他拖沓着身子下地,迷糊间听见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没什么东西啊。
“这顿酒真他妈喝大发了!”
走进客厅,他径直朝厨房走去,喉咙干的像着火一样,他急需要水分滋润滋润。
“卧槽!什么鬼?”
丁恪突然大叫起来,整个人吓得从后摔下去,但摔倒地上轻飘飘软绵绵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厨房门旁边的立式镜子里映射着一团瘫软在地的棉被,扭曲的挣扎着。
“啊啊啊啊啊!”
丁恪鬼叫着往起爬,那镜子里的被子也以一种反科学超人类认知的姿势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鬼啊!”
丁恪冒烟的嗓子劈着岔叫的万分惊悚。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回了卧室,“嘭”的一声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