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个丧尸当男友(10)
丁恪双瞳一缩,“噗嗤”一声,一股粘稠的,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那人轰然倒地,距离自己不到一步的距离。
浓烈的血腥味疯狂的涌进丁恪的鼻息间。
被压制的丧尸骤然躁动不已,明明被丁恪压制的几乎动弹不得,却疯了一般挣扎着,被咬伤的胳膊猛的被扯断,他还是不停的挣扎。
丁恪大惊:“别动!别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徐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丁恪,气息还在急促的喘,他蹲下身,不知道又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刀,宽大的手掌猛的覆盖住了丁恪的双眼。
“别看!”
然后利刃入体的声音,高尔夫球杆下得丧尸终于停止了挣扎。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丁恪后知后觉的反胃终于来了,他一把推开徐刻,捂着嘴朝厨房奔去。
水流声“哗哗”作响,伴随着丁恪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屋子里死了两个人,腐烂味和血腥味能把人掀翻,这里是不能呆了。
丁恪整个人还有点发懵,被徐刻带着离开了那里。
徐刻这次选的屋子在村子边缘的位置,离那个满是丧尸的公园挺远。
小院里里外外脏乱一片,两人一起收拾出一间屋子,过了一会儿,徐刻端了一盆清水进来,里面放置着崭新的毛巾。
“洗洗。”
丁恪看了看他,双手猛的摸上了早就洗干净的脸。
徐刻看着他的脸色,补充了一句:“干净的,洗洗手,换身衣服。”
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丁恪垂下了眼,看着波纹荡漾的水盆里,自己的样子。
他飞快的褪下衣服,一股脑卷起,又捧着水凶狠的擦拭着身体。
好像那些血液穿透衣服渗进了他的皮肤里,无声的昭示着他这个凶手的罪恶。
换洗了衣服,丁恪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有些事情,他不明白。
“徐刻!”
“吃饭!”
两人异口同声,丁恪迟钝的目光一亮,鼻息间那股怎么都冲不散的血腥味顷刻间被泡面的香味占领。
徐刻推给他一桶方便面,自己坐在一边率先大快朵颐起来。
丁恪刚吐的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这会儿肚子饿的震天响,也不拘谨,坐下吃了起来。
隔天,睡了一觉的丁恪容光焕发,抬手摸了摸昨天被自己擦洗的发痛的脸,居然一点儿刺痛感都没有。
徐刻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什么,昨天吃了饭徐刻就让他睡了,他也没问,这会儿睡了一觉,虽说心里终于不再那么纠结,但还是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早餐徐刻弄得简单,一人一袋牛奶,一块面包,还有两颗鸡蛋。
“还有鸡蛋?”丁恪难以置信。
地面上的火缓缓熄灭,徐刻从沸腾的锅里捞出鸡蛋过凉,道:“嗯,这家人冰箱里的,应该还没坏。”
说着,修长的手指就开始剥蛋壳,丁恪视线顺着徐刻的手指一路游动最后定格在对方脸上。
徐刻是一年前突然参军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知道这人走之前把他妈也弄走了,大概是担心“小三”、“私生子”的身份给他的参军之路造成什么影响。
具体的丁恪不知道,只知道徐刻走了以后,徐与江心情大好,在王朝开了三天的轰趴。
这么一看,这一年,徐刻变化其实挺大的,从原来那个阴沉孤僻的小子,变成了这样独当一面沉稳又帅气的大人了。
鸡蛋落在自己碗里,丁恪收回了目光,“谢谢!昨天……”
“昨天那个人是活人,”徐刻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着丁恪微僵的脸色,道:“那个丧尸是他的孩子。”
“他利用地形困住了一些丧尸,在村子周围形成一个合围圈,有人来了之后,他就会引诱人们住进他准备好的屋子,然后……”
丁恪觉得恐怖:“关门打狗?”
徐刻咬面包的动作一顿,“是关门放狗!”
丁恪腹诽:有什么区别?
“他一直在捕捉逃生的人,喂食那个孩子,”徐刻继续,“在末日里,有时候,人比丧尸可怕。”
解决了早餐,两人继续上路。
丁恪路上状若无意的问了句徐刻要去哪儿,徐刻说要去找他妈。
丁恪这才知道,徐刻居然也是南下,要去南安。
丁恪老家就是南安的,一个丛林深深的贫困山区。
听到这个消息,丁恪挺开心的,抛开他们两人不对付来说,现在的徐刻真的是他的福音。
如果没有徐刻,他早不知道变丧尸还是变成丧燙淉尸自助餐了。
有了改观,丁恪看徐刻哪儿哪儿都顺眼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