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春天更绿,比夏天还明媚(233)
“是有点儿。”他说。
“像个梦一样。”
林粟说着,还上手掐了下谢景聿的脸,似乎是要验证他的真实性。
谢景聿抓住她的手,把人拉到面前,低头亲了一下,问:“现在呢,还觉得不真实吗?”
林粟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谢景聿,低声说:“更像梦了。”
谢景聿眸光微动,再忍不住,又亲了下去。
林粟在谢景聿靠近的那刻,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今晚彼此说了很多真心话,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这个吻比昨天的还要缠绵。他们都很青涩、不得其法,但又贪恋着对方,就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磨合,所幸他们都是学习能力极强的人,很快就有了默契,拥抱在一起,吻得更深了。
林粟抬起手搂着谢景聿,谢景聿双手搭在她腰上,把人往上一抱,他们的唇瓣有一秒钟的分离,很快又贴合在了一起。
空气在不断升温,动作间不知道是谁碰倒了一个空啤酒罐,“哐当”响了一声。
谢景聿回了神,他在理智出走的前一秒,稍稍后撤,垂下眼看着林粟,同时也在暗自调整着呼吸。
林粟在微微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的,她的双颊更红,唇瓣也水润润,十分诱人。
谢景聿的呼吸声重了一些,他松开手,想要拉开距离,却被勾住了脖子。
“林粟,松手。”谢景聿按捺着说。
林粟凑过去,主动亲了亲谢景聿,再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谢景聿,最后一轮,我们来玩大冒险吧。”
谢景聿喉头一滚,触上林粟眼神的那一瞬间,只听到耳边“啪”的一声,脑子里的那根弦绷断了。
第90章
植物学界里, 很多人认为金龟子是最早为植物传粉的动物,它是很多花朵的“初恋”。比起蜜蜂蝴蝶的灵巧,金龟子是笨拙的, 它没有精湛的技巧,往往是简单直接地坠落到花朵上,再贪婪地享受着花蜜。
谢景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金龟子,而林粟是一朵洁白的木兰花。
他笨拙无措, 她舒展美丽。
小小的房间仿佛是一个微型的生态环境,气温颇高,潮气逼人,他们在其中探索、合作、谋求生存。在短暂的时间内, 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 到后面的默契自然,他们携手完成了一次动物和植物的共同进化。
西双版纳是动植物的王国, 在这里,一切自然行为都是合乎天理,顺应自然法则的。
当一切止息,这个王国隐秘的角落里, 只有空气中的潮热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一场不为人知的秘事。
谢景聿抱着林粟,抵着她的额头, 等体内躁动不安的血液平息后, 低声告诉她:“林粟, 我没有喝醉。”
林粟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她轻轻蹭了下谢景聿,回应他:“我知道。”
她顿了下, 补充道:“我也没有。”
今晚的大冒险是名副其实的大冒险,惊险、刺激, 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晚上的一切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并不是冲动的结果。
林粟累极,谢景聿抱紧了她,就像抱着一块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珍宝,在这一刻,他真的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她。
他们紧紧地相拥着睡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澜沧江上时,谢景聿先醒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怀里的林粟,见她还睡得香甜,眼神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幸福这种感受是可以具象化的,就是林粟。
之前还读高中的时候,他想着赶紧毕业,快点成年,能光明正大地牵起她的手,和她去一个城市读大学,现在毕了业,成年了,却觉得远远不够。
他得寸进尺,想要像今天这样,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
林粟往常都醒得很早,但可能是昨天夜里喝了酒,又折腾了一番,一觉就睡沉了。醒来时,她人还迷糊着,好一会儿没醒过神来,等身体一动,察觉到了异样,弥散的意识才渐渐聚拢起来。
“醒了?”
林粟听到声音,微微转过头,看到谢景聿的那刻,脑子里一刹间涌进了很多带着他体温的记忆片段。
她忽然有点儿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只要一交接,便是一个触发机关,会勾起很多旖旎。
谢景聿抱着笔记本在床边的地毯上坐着,听到细微的动静,抬起头看向床上,见林粟醒了,立刻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一旁。
“口渴吗?”谢景聿支起身,拿过床头桌的矿泉水,拧开盖。
林粟的确觉得喉头干渴,她迟疑了下,拥着被子坐起身,谢景聿把瓶口送到她嘴边。喝了几口水解了渴,林粟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