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春天更绿,比夏天还明媚(224)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之前学校开过两性知识的讲座,虽然讲得比较隐晦,但她都听得懂,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们要试试吗?”林粟问。
语不惊人死不休,林粟在这种时候都很胆大、直接,追求效率。
谢景聿喉头一滚,脑子里的那根神经险些就要绷断了。
林粟真是他的克星,他进一步,她能进十步,直接闯进他的禁区。
谢景聿闭上眼睛,在短时间内快速做了个决断,再次睁开眼睛后,他掀开自己这一侧的被子,再把林粟裹得严严实实的,物理隔离了他们的身体。
林粟被困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盯着谢景聿看。
即使在黑暗中,谢景聿也能感受到林粟直白的目光,接二连三的刺激他真的受不住,他于是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别这样看着我。”
“你还在生病,要休息。”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说。
林粟在谢景聿的掌心之下眨了下眼睛,很快轻轻扬起了嘴角。
虽然谢景聿嘴上说着想乱来,但行动上却很克制,他并不是那种会在任何情况下都放纵自己欲望的人。
冷空气让身体降了温,谢景聿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捂住林粟眼睛的手,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睡吧,休息好了,感冒才会好。”
林粟知道自己不睡,谢景聿也睡不着,她不再和他搭话,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感冒药起效了,林粟闭眼之后,困意就袭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景聿听到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了起来,试探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没得到回应,确定她是真的睡着后,才敢松口气。
今天一晚上,他当真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意志也到了被瓦解的临界点,再有下一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谢景聿想到林粟今天一天释放出来的信息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肉食植物释放的气味吸引的昆虫,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在她制造的陷阱里出不来了。
晚上的某一个瞬间,他真的想为所欲为,但她还生着病,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而且有的事,真的不能随便试试。
谢景聿轻轻地翻过身躺平,抬起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光是这样躺着,他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十八岁后的考验和十八岁前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成年人的世界真难啊。
西双版纳夜间凉爽,植物园里又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人住在里面很好睡。叔词
林粟安稳地睡了一觉,清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鸟叫声,倏地惊醒,直接坐起了身。书雌
谢景聿冲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见林粟一脸的惊慌,立刻问:“做噩梦了?”
林粟看到他,不安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她揉了下眼睛,说:“我听到鸟叫声,以为自己还在茶岭,去一中读书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谢景聿心疼,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不是梦,你已经离开茶岭了,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会被困在山里了。”
“嗯。”林粟醒神了,她抬起头看谢景聿,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谢景聿不自在地咳了声,说:“醒了就起来了。”
西双版纳的天亮得晚,这会儿见了白,太阳应该要出来了。
林粟立刻掀开被子起身,和谢景聿说:“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逛植物园。”
谢景聿:“好。”
林粟洗漱完,换了套衣服,简单捯饬了下,就和谢景聿一起下了楼。他们先去餐厅吃了早餐,之后就踏着晨光,逛起了植物园。
植物园面积很大,有一千多平,园内分为东西两个区,谢景聿和林粟住的酒店在西区,他们就从西区开始逛起。西区里又细分出了很多个专类园区,不同的植物区之间有电瓶车,他们先后去了棕榈园、民族植物园、奇花异卉园、榕树园。
一路上,谢景聿就像林粟的私人导游,看到什么好玩的植物就给她介绍,他的介绍不死板,不照本宣科,常常会掺杂一些有意思的趣闻。
比如介绍构树的时候,他会告诉林粟,傣族人做的“构皮纸”就是用构树的树皮制作而成的;介绍无忧花的时候,他会让林粟摸一摸它,因为很多人认为无忧花会让人无忧无虑的;介绍海红豆的时候,他在植株下捡了三颗掉落的红豆送给林粟,因为海红豆是爱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