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罹凝寒+番外(217)
江浮白眼中却依旧干干净净的,眼角含笑:“好,一会儿就进去。”
说着话,他还担心宁无恕冷,伸手将他的手牵住笼在自己的掌心暖着。
宁无恕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缴械投降,突然伸手揽过江浮白的腰往屋里走。
开门,进屋,关门,江浮白一脸懵懂地被宁无恕按在门上,刚系上还不到半盏茶功夫的披风带子被扯开,披风落地,江浮白一抬头便被攫住了唇。
唇上的那点夜风的凉很快被热意侵占,宁无恕更紧地将人按向自己的怀里,又上前半步。这下江浮白被彻底困在门板和宁无恕之间,动弹不得。
唇舌防守本就不严,宁无恕亲了片刻,掌心抵在江浮白的心口,感受到那下面逐渐加速的心跳。
稍稍后退,他放江浮白喘气,继而沉声道:“浮白,张嘴······”
下一刻,齿关失守,理智溃不成军。
呼吸全然没了章法,唇角津液滑落,宁无恕逐渐平息攻势,变成缠绵细致地吮吸和轻咬。
此刻,紧紧相拥,江浮白清晰地感受到宁无恕的躁动。
他伸手环住宁无恕的脖颈,放纵地,毫无底线地任由他亲吻轻咬。
宁无恕含糊着道出不满:“他们觊觎你······”
江浮白的腰带落地,低声的喘息难以为继:“没······没有······”
宁无恕一挥手,屋内的窗户尽数落下,缝隙处闪过一个阵法印记,隔了音:“他们来跟你搭话,一直看着你的。”
一阵天旋地转,江浮白被放到床上,衣衫凌乱,眼角润湿:你不高兴,我就······”
“就如何?”宁无恕垂眸,指尖划过他的唇角,语气诱惑又怜爱。
“我就不同他们说话。”江浮白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但随着宁无恕的越发深沉的眼神,却不由得咬唇偏首。
热意几乎将灵台烧灼殆尽。贱婢偷本跳河
宁无恕满意地笑了,他俯身再次吻住江浮白的唇,低哑道:“浮白,你要将我宠坏了~”
他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江小道长在他的动作中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松竹振雪重抖擞,冷月入尘化春波。
宁无恕偷得这一轮名为江浮白的皎月入怀,将万种柔情尽数交付。
世上再无人比他们更亲密,也再无人能窥得这皎洁澄澈的月。
从此,独属宁无恕。
床榻边,层叠衣衫,亲昵地堆叠在一起,难舍难分。江浮白与宁无恕双修过数次,因为双修也是修行的一种,所以江浮白即便被缠磨地只剩无力低吟,灵台也总归存着一丝清明。
但是这一回,江浮白几乎全然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满心满眼都是宁无恕。
烫热的吻,汗湿的掌心,强势中暗藏温柔的起伏和缠磨。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温柔刀俎,削皮挫骨,几乎将他吞吃入腹。
江浮白只觉得他就像是一尾被热浪反复冲刷的鱼,躲不开,逃不掉,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宁无恕的怀中。
到最后,指尖、眼角,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里竟全是酸软的。
……
直到月上中天,宁无恕伸手拂开他面上被汗湿的发丝,江浮白才有片刻的回神。
好看的桃花眼此刻了无凶光,收敛放肆,只剩下似水温柔,宁无数亲了亲他的脸,柔声问道:“饿不饿?”
江浮白缓了片刻才开口:“不饿。”
嗓子有些哑,说话听着也发闷。
他自来在榻上也是不喜出声的,宁无恕也从不说一些叫他为难的要求,只是方才折腾得太狠,即便是忍着也还是哑了一半嗓子。
宁无恕去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尝了,觉得温温的正好入口才拿过来喂江浮白。
却不想江浮白破天荒地撒了一回娇,在宁无恕伸手来扶的时候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轻声道:“没力气,你喂。”
宁无数轻笑出声,宠溺地将杯子送到自己唇边:“好,我喂。”
温热的茶水渡到口中,江浮白微微仰头,喝完一口还盯着杯子看,于是宁无恕将剩下的茶水也喂给他喝。
喝完水,宁无恕伸手替他揉腰,江浮白随手扯了一件不知是他们俩谁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客船一般是不会夜行的,早已寻了地方停下过夜,因是秋日,连虫鸣都不闻一声。
透过窗,隐隐的能看见外面的月色,当是皎洁非常。
宁无恕给他揉完腰,两人便这样抱在一处,也不开窗,隔着窗子看那窗格明纸间透进来的月色。子夜时分,远处山上一声悠长的钟鸣,江浮白突然轻勾唇角,偏头在宁无恕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眸色温柔而明亮:“阿沉,生辰喜乐,岁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