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古代日常(37)
太失策了,她忘了男女有别,老是不记得要收敛,总要做了才发现是错的,可又来不及回头。
算了,错就错到底吧!反正无可挽回。
好在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多,间隔长一点再进城,人是善忘的,时间一长也就记不得发生什么事。
“这倒是,仅得照顾自己那小子很机灵,他二姊让他在城里逛一逛再到城门口碰面,他肯定会趁机胡玩一通,把城里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一记才肯罢休。
“宁小方先放在一旁,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虽然心中有数,她还是想得到证实。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不管是否是她爱听的,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实话。”她不希望被蒙在鼓里,众人皆知,独她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超级差。
“实话?”他目光巧了闪。
“除了“我心悦你”之类的鬼话,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说。”而她不想当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华胜衣嘴角一勾,似被她的话逗乐。“你想听什么?”
顿了顿,宁知秋水眸清冽,“皇上的时候是不是快到了?”
骤地,他浑身散发一股冷意。“谁告诉你的?”
一撇嘴,她语带嘲讽,“市井中流传着,你没听过吗?还有人开赌盘,一比十,一比二十的都有。”
从三月到六月,甚至是明年。
“你不该轻信流言。”一个不慎会导致杀头大罪。
“难道是假的?”她反问。
他抿唇不语,事有不可告人。
“那我问一句,你是某个皇子党吗?”她屏着气。
他似乎考虑了许久才给了准话,“不是。”
一听不是,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当胸口的浊气一吐出,她才知自己的身子绷得有多紧,“还好,你没卷入夺嫡之争中,那个位置让想坐的人去抢,你都到蜀地来了,朝廷的事少插手。”
“你在关心我?”他略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欢快。
宁知秋用了个自己认为最凶狠的表情瞪他,但猫弓起背还是猫,只给人可爱的感觉。“我是怕你拖我下水,你在被流放前身分不低吧!有可能还跟皇子们称兄道弟。”
“差不多。”只是离京八年,有些人和事都淡了,再回想,忆是模糊一片,记不清过去的曾经。
“家里不是什么公、什么侯的府第吧?我可高不起。”她给自己保留退路,不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看她小心翼翼问着又一脸嫌弃高门大户的样子,华胜衣不自觉地发噱。“我让你攀。”
他没直言出身,但话里带出来的意思,和她所料相差未远。
不会吧!真给她猜中了,他是簪缨子弟?“我记得你说过你娘已经过世了,所以你有一个“人美心善”的继母?”
她只差没说出面善心恶,专门坑杀继子的后娘,但以华胜衣对她的了解,已能听出明捧暗讽的寓意,他不禁想笑的将手放在她脖上,稍使暗劲将人拉近至身前。
“人美,但心……谁看得出来。”人心包在肉里,心黑有谁知,他便是吃了太相信人的暗亏。
“是呀!所以才有人心难测这句话,就像你此时就在算计我,心肠恶毒的想将我拉进你足以灭顶的漩涡里。”她是倒了八蜚子楣才遇上他,又自作聪明地接近一头酣睡的老虎,让它清醒的瞬间拿她当口粮打打牙祭。
“我没想过伤害你。”他只是觉得她适合,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影,她的存在像水,缠缠绕绕。
“那你的亲人呢?”有了继母就有继弟,弟弟来了,哥哥就要小心了,当家主车的大权该落在谁手中?
身为编辑的她一年校稿上百本小说,十之八九母亡父再娶的故事里,继母帮亲生子夺权的情节几乎是不可或缺的。
华胜衣没回应,只用怜悯的眼神扫过她梨花初绽般的娇容,有些事他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去面对。
“华胜衣,你这不是坑人嘛!我为什么要帮你顶住后宅的刀光剑影,冷箭暗刃?”她只有一条命,做不到舍己为人的牡烈,人活着是为了吃好睡好看美好事物,而不是争权夺利。
“我把我这些年和累的财物都交给你。”原本也是要给她,只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真的?”她有点心动了。
他一颔首,“绝无虚言。”
她挣扎着,心头两个小人在厮杀。“你和宫里有联系吧!是不是有人固定给你送来京里发生的动静?”
看着她澄澈双眸,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德妃。”
“德妃?”一吻过后,她略显失神。
“德妃是我姑姑,嫡亲的,她膝下无子,在我娘死后一年,她接我入宫,养在她的馨萃宫。”代为抚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