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乱套我睡觉(74)
李易河用碧蓝色的眸子望向沉沉的夜景,张了张口,声音沙哑,他说:“去藏珑湖。”
等车停在袁秋柏家楼下的时候,李易河下车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对留在车里的小刘说:“要是我上去半个小时以后没下来,你直接开车回家就好。”
小刘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等李总一走,就立马拿出手机跟总经办群里的同事八卦起来。
李易河按响门铃的时候,袁秋柏家的玄关处的灯还亮着,他在外面没等多久,袁秋柏就打开了门。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瞧着已经好几日没见的袁秋柏,鼻尖一酸,心也柔软起来。
李易河直直上前几步,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他喝的酒不多,却像是觉得醉了,觉得袁秋柏的皮肤好香、好软,李易河不自觉地搂住袁秋柏的腰,把脸埋到她的颈边,温热的香味扑到他面上。
他的手缓慢地抚上袁秋柏的脸,从眼角到眉梢,暧昧而轻佻地游移着,像是借着这几份模糊的醉意,来做平日里压抑在心底已久的事。
“秋柏……我好想你,你最近睡得好吗?我们和好吧……我好想你,Chérie(亲爱的)。”
“李易河,”袁秋柏冷眼旁观着他明显带着醉意的行为,忽然开口喊了声他的名字,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你闹够了没有?”
李易河一愣,心头一股凉意窜上脊梁,那一点酒也彻底醒了,凉得浑身刺痛。
“从前是我误会了,”袁秋柏莫名其妙开口,没等李易河回话,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是我自作多情,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我不清醒,没有制止你对我起的新鲜感,我想明白了,我跟乔木依,其实是一样的人。”
她柔顺地垂着淡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发自内心地在忏悔一样,“我不该太过依赖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
李易河心里一阵酸涩,耳边莫名起了一阵鸣响,他定定地站在原地,身上的痛意不减,胸口更是疼得快要裂开了。
“够了!不要说了……”李易河打断她的话,喉咙撕扯着疼,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袁秋柏决绝的话在脑海里一遍遍循环,让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分崩离析。
袁秋柏察觉到他怪异的沉默,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李易河那双猩红的眼眶,像是湛蓝的海面弥漫起了血迹。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喉咙中吐出的字都在发抖,李易河俯身按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声音沙哑地说:“是再也不见的意思……是不是?”
他魇住了似的,内心悲恸又气急,头晕脑胀之下,充满怨怼和不甘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李易河死死盯着袁秋柏,眼神中掺杂着某种逐渐崩坏的东西。
如果理智的的崩坏真的有声音,袁秋柏会听到它一根根断裂的声音。
她瞳孔一震,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在渐渐脱轨,可是还没等袁秋柏想清楚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李易河便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几声,然后袁秋柏的下巴突然被紧紧地掐住,李易河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太过凶狠,几乎是闯入她的唇舌间,撬开了她的唇齿,灵活的舌头从上颚划过,不容抵抗地侵占了她的领地,用力地舔舐她的上颚。
袁秋柏只觉得李易河抱她抱得越来越紧,炙热的身体和气息包裹着她,她甚至听到了口腔里唇齿交缠的声响,李易河吻得又重又深,袁秋柏抓住他胸前的衣裳,另一只手用力地锤了几下,李易河视若无睹。
等他终于舍得抬头的时候,两个人的嘴角都破了,也不知道是谁的血,连同涎液混杂在一起。不仅仅是微喘的气息,袁秋柏眼神好像也是带着水汽的,她擦了下嘴角,微蹙着眉头看向李易河。
李易河微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他藏着的那股凶劲儿此刻才彻底显露出来,好似厌倦了装乖卖巧的伪劣戏码,眼里的凶光比白炽灯更冷,也更灼人。
袁秋柏还被他禁锢在怀里,还没来得及挣脱,便被李易河牵着手腕死死按到在沙发上,他一手紧握她光/裸的脚踝,轻轻地摩挲着,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择人欲噬的野兽。
没等她说话,李易河掐着她的腿弯往一边抬,袁秋柏穿的是件宽松的居家长裙,这一动裙子便垂落下去,久不见光的皮肤也裸露出来。
因为常年健身,李易河虎口处有层浅浅的薄茧,对于柔嫩的腿肉来说实在太过粗粝,没怎么用力,那上面便留了嫣红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