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认为的问题，这要看你怎么认为。”秦漠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温润的眼睛看向顾炎。

顾炎略一迟疑：“我们虽然多次合作，可都是有利可图。我是个做生意的，恕我直言，秦总的这趟浑水，我无能为力。”

秦漠深深地看了顾炎一眼，随后又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几口。

顾炎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秦漠。

最终，秦漠站了起来，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祝秦总竞标顺利。”

顾炎跟着站了起来，非常客气地说些场面话。

秦漠带领的人是最后一个到达竞标会场的团队，会场内，以厉氏集团为首的几个大集团都已坐在相应的位子上，此时齐刷刷地看向秦漠等人。

毕竟，秦氏是第一次投标中标集团，他们比其他人更具有优势。

厉北霆的视线自秦漠进场就没有离开过他，秦漠感受到冰冷的凝视，看向厉北霆，像往常那样温润无害地笑。

“啧啧，感受到他们两家的火药味了。”骑士集团的某位员工偷偷地吐槽。

其他人也跟着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厉氏集团最近是飘了吧，没有任何预兆地对秦氏发起商业战，要是他们这次把秦氏集团打压下去，下次还不知道轮到哪一家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联盟共同抵抗厉氏？”

“静观其变吧，秦氏那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谁赢谁输还没定数。”

“我觉得厉北霆不是那种愿意挑衅的人，一定是秦漠暗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怒了厉北霆，他才这样报复。”

“哟，你都知道了？有什么内幕消息，一起分享一下？”以前和秦氏集团合作过的人不乐意了，反问。

秘书长冯佳听着周围这些毫不遮掩的猜测，头都大了，她看向厉北霆，厉北霆丝毫不为所动。

冯佳咳嗽一声，示意那些八卦者收敛一些。

然而，并没什么用。

直到主持人宣布：“竞选投标开始。”

“秘书长。”

厉北霆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冯佳立即应声：“在。”

“一会你上去讲。”

“啊？那厉总呢？”

冯佳懵了，为了百分之百拿下这个项目，她心里完全是把厉北霆默认为主讲人。怎么突然让她上去讲？

“我马上回来。”

厉北霆起身，离开会场，留下更加懵圈的冯佳。

他打开手机短信，看着那条来自秦菲菲的消息，一个详细的地址，紧接着是一张图片，宋烟被塞着口鼻绑在板凳上。

厉北霆收到短信的时间刚刚好，竞选投标开始，秦氏集团第一个上场，短信就发了过来。

也就是说，秦菲菲是策划好的，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绑架。

厉北霆先给宋烟打了电话，意料之中的关机。他开车迅速开往秦菲菲发给他的地址，那是一栋高档公寓，厉北霆按响楼底下的传讯电话。

秦菲菲：“谁？”

“厉北霆。”

门迅速打开，厉北霆去了楼上，进了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宋烟。宋烟身上并没有绑绳子，口鼻也没有被堵住，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

“北霆。”宋烟看到厉北霆松了一口气，朝他喊了一声。

厉北霆走到宋烟身边，将她揽在怀里。

他看向秦菲菲，要一个解释：“怎么回事？”

“厉总，你被廖海飞骗了，我爸爸根本不是指使他的人，不管他承认了什么，一定和我爸爸没有关系，和秦氏没有关系，你不要被廖海飞给利用了！”

秦菲菲激动地说，她昨夜被秦漠从米蓝连夜叫了回来。她去米蓝躲避，本来是害怕厉北霆找她麻烦，没想到厉北霆直接找整个秦氏集团的麻烦。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那些破事不会值得厉北霆这样大动干戈。一定是廖海飞供出了什么惹怒厉北霆的事情，而这个被廖海飞供出来的名字肯定是秦漠！

厉北霆却压根不管秦菲菲说的这些，再次重复发问：“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里已经满是不耐烦。

秦菲菲看着宋烟，欲言又止。

“是我主动配合她的。”

宋烟突然开口。

厉北霆皱眉，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秦菲菲，似乎认为宋烟是被逼迫的。

宋烟继续道：“她说，她知道指使廖海飞的人是谁。”

她在老宅花园里散步，秦菲菲联系到她，用孩子的事约她见面。她鬼使神差地就和她见了面。

在她看到厉北霆的那一秒，她就有些后悔。

宋烟说完这句，面无表情地看向秦菲菲：“现在厉北霆已经过来了，你可以说了吧？”

秦菲菲的激动情绪已经平复，她暗自算着时间，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