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归来(吾家奇内助II之二)(40)
徐宁安享受着欢愉,娇声笑道:“因为我们是相似的人,而且还有共同的经历,我不用担心你会害怕我。”
“怕喂不饱你吗?”他故意调笑。
徐宁安捶他一拳,眼中却闪过一抹痛,虽短暂但深刻。
“安儿,我在。”他柔声对她低语。
徐宁安抱着他的肩背,不让他看自己的脸,有些沉闷地道:“从生死战场上下来的人,总会多少有些毛病,在我睡眠时近身者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从来不让人值夜。”
经历过战争,留下创伤的人,其实已经跟普通人不大一样。只是有的人明显,有的人不明显,有的人克制,有的人放纵罢了。
她便是选择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日子,而有的人却选择克制压抑,把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阴鸷冷酷甚至残忍。
这其实跟那些经历过生活中某些伤痛而性情大变是一样的道理,表面的伤口不见了,心上的伤却仍在,只是有时会被幸福掩盖,连自己也骗过了,然后就真的幸福了下去。
“不怕,我在他人眼中还是暴戾残虐的人呢。”他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我们还挺配的。”
“嗯,非常般配。”再没有比他们两个更契合的了,如同生来便该是属于彼此的。
疯狂之后是深深的疲惫,从身到心。
徐宁安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昏昏欲睡。
餍足后的萧展毅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的腰背,床帷内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彼此身上充满了对方的味道,这令他非常愉悦。
虽然要给那个恶毒的女人守孝,但是他可以这样跟自己的女人暗度陈仓,孝期过后就迎娶她过门,停药之后便可以期待子嗣的到来。而他有了这三年的独占缓冲,对儿女的排斥就会降低许多,不会痛恨他们分去安儿对自己的爱。
他知道自己的心境有问题,太想独占她,那种占有慾强大到连自己的骨血都会排斥,同样的,他也明白需要克制自己的占有慾,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但是,一想到未来会有人占去她的关爱,她的怀抱,萧展毅还是非常的不爽,尤其是想到诸如敞衣哺乳的画面,更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拒绝。
奶娘多找几个吧,生够继承人就给自己绝育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很有忧患意识的萧世子已经在替自己的将来筹谋,但最终抵挡不住身体的困倦疲乏,慢慢沉入了梦乡。
梦中他跟成了自己妻子的徐宁安生了一堆的儿女,十分可怕,于是他便被自己的噩梦吓醒了,然而在看到怀中沉睡如故的人时,不由得哂笑,他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吓自己啊。
搂紧了怀里的人,萧展毅又重新闭上眼。
明天老夫人还要来赏梨花,他不能没有节制,需防被人看出端倪。
破晓之前,萧展毅便悄悄将人送回了客院。
当然,送走之前两人又亲热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送走她。
躺在自己闺房的床上,徐宁安身体内犹带着某人带给她的欢爱余韵,抱着被子一时睡意全无,但到底还是闭眼躺到了正常起身的时间。
身体上的疲惫是存在的,但她掩饰得毫无破绽,随着祖母他们去赴约。
因为徐家来的都是女着,萧展毅在陪她们到了梨园入口便识趣地告退了,而徐老夫人也十分体贴地撵了大孙女去陪他,还嘱咐他腿才刚有起色,切莫久站。
萧展毅简直是心花怒放,老夫人这真是亲祖母,再没有比她老人家更疼小辈的祖母了。
他拉了人去花园凉亭下棋,在花园鲜花的映衬下,他依旧只觉得眼前的人美不胜收,艳压群芳。
徐宁安不着痕迹地给了他好几个白眼,这人说是下棋,手在棋盘上胡乱落子,眼睛刮刀一样剥她的衣服,毫不收敛。
也就欺负她的两个丫鬟站在亭外有点距离,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他能这么安分坐着,从他火热如狼的目光来判断,这已经殊为不易,徐宁安也就没再苛责,陪他胡乱摆棋。
借着落子,萧展毅向前微微倾身,压低声音问她,“你没事吧?”
一句话让徐宁安手中正准备搁下的棋子一下掉到地上。
她确实可以在人前掩饰得很好,但眼前这个是始作俑者,她腰上的那些青紫掐痕都是他弄出来的,发酸的腰也是拜他所赐,他突然这么一问,很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于是,萧世子收到了两枚白眼。
他心下恍然,果然是硬撑的,他就说昨天有点儿失控,她不该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
“下棋若是无趣,我书房还有几本游记,你可要看?”看书时歪在靠枕上想来可以多少缓解一下她身体上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