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喜嫁(66)
「阿月……」温子智在她颈边轻吻着,声音中流露出自我唾弃与反省之意,「最近我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
妻子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特有的味道,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他哑声在她耳边道:「放着你这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享用,实在暴殄天物。」
这人应该是忙完手头的案子了,否则不会从一本正经兢兢业业的父母官又变成了这种满心满眼都是rou/yu/的色胚样。
她竟然还有些想念……江晓月不由得暗自笑了。
在男人吻过来的时候,她主动张口与他唇舌相缠。
成亲以来自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后,温子智从未让妻子深夜寂寞,没想到这一次因为公务,他竟然冷落了如花似玉、活色生香的妻子!
这简直不可饶恕,必须弥补自己的失误。
温子智将多日积压的渴求一股脑倾泄给妻子,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搂着早已软成一瘫春水的人闭目睡去,完全没力气去收拾善后了。
翌日,习惯早起的县令大人准时清醒,身体催促他按时上衙去。
一大早擎天一柱,完全不见战斗一夜的疲态,温子智不禁有些自得,然后压住熟睡的妻子一阵施云布雨,给加了一场人为的春梦。
春柳被唤进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顿时红了脸,用最快的速度更换过床褥,便赶紧退了出去。
温子智替妻子换过亵衣裤,轻手轻脚将她安放在床上,看她连眼都没睁一下,不禁宠溺一笑,伸手放下床帷,让她好好休养。
他披了外袍到外间抬进来的浴桶中沐浴一番,然后洗漱更衣,用过早膳,这才匆匆上衙去了。
被丈夫折腾过狠的江晓月睡得很沉,一直到午后才勉强醒来。
用过了吃食,又到浴房去沐浴了一番,换过衣服便懒懒地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她现在整个身子都是酸的,不舒服,好在程玉生也没过来打扰她,想必是春柳编了什么由头吧……
不管了,反正她是真没什么精神应付别的事情了。
不好在床上躺上一整天,但委实精力不济,一直到温子智下衙回来,她都还歪在榻上提不起精神。
明明辛劳的是男人,出力的也是男人,可他看起来倒显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活似一个吸人精血的妖精,采阴补阳,容光焕发。
温子智从榻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先低头吻了吻她红肿的唇,这才轻笑耳语,「还没消化完吗?」
江晓月抓过他一只手在食指中节咬了一口,他只觉那一咬轻痒撩人,叫他心神荡漾,丝毫起不到半点儿警示作用。
「不要脸的家伙。」她忍不住碎了他一口。
他毫不在意地摩挈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调笑,「跟夫人没办法要脸的,我只想对你不要脸。」
嘴上虽然嫌弃,但她的身体却是诚实地贴在他身上,手环着他的腰,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娇媚,「忙完了。」
「嗯。」
应了声,他忍不住又吻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松口,额头相抵,气息微微有些喘。
「后天我生日,送我什么礼物?」
「哪有人自己要的。」她嫌弃地说。
温子智低声笑了起来,将人往自己怀中又搂了搂,「还记得去年我生日吗?」
江晓月没说话直接伸手捶他,亏他有脸说。
县令大人非但有脸说,他还一脸回味,贴在她唇边笑,「阿月最疼我不是吗?」
去年他不过是拿生日当由头约她出来私会罢了,她亲手给他做了双鞋子带了过去,那天的气氛很好,她被他撩拨得情动,被他抱进内室压在床上纠缠,差一点儿提前洞房花烛。
再然后她便不肯见他了,当时婚期也越发近了,他也没纠缠,谁知后来就出了群芳馆那件事……
「怎么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没事。」他下意识收紧了她腰上的手,差点弄丢她是他最不可饶恕的错。
见他不愿说,江晓月也没有追问,她大概能猜到一点儿。
对于那件事,她也并不愿旧事重提,倒也并不是忌讳什么,只是知道那事对丈夫而言打击比她相对严重得多,那似乎成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病。
她也是有贤妻良母之心的,就不戳他心窝子了。
「我没什么礼物可送你的,只为你缝了套衣裳做了双鞋子,你若是不满意,那也没有别的礼物了。」她适时岔开了话题。
知道妻子有心体谅,温子智也借势下坡,「只要是阿月做的我都喜欢。」
「这样就最好。」
温子智伸手捏捏她的嘴角,笑着调侃,「家中有悍妻,下官还能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