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喜嫁(54)
「我不是,我没有。」江晓月连声否认,「我哪有什么兴趣关心你的公务,你别把我想得太过贤慧了。」
「可这么热的天你出门……」
「我选的时间,阳光已经不烈了。」她又不自虐。
「申伟此人阴狠恶毒……」
「我真没有。」江晓月叹气,「你也不必跟我提及这些。」
温子智松了口气,「那就最好,这些事你不必理会。」
「我省得。」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她也算是个中好手,不必他操心。
温子智终于放开了妻子,拉着她的手到窗前榻上坐了,倒了杯水给她。
江晓月伸手接了,喝了两口,抬眸看他,「我带了护卫出门的,他都没机会走近我身前三丈之地,你多虑了。」
「也是,关心则乱,我忘了你那些陪嫁护卫个个都很悍勇的。」温子智终于笑了,「不过,这案子了结之前,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江晓月无语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算了,就当安他的心了。
他没事了,江晓月这才叫了春柳进来伺候自己沐浴,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自然要好好洗一洗。
为了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父母官形象,天黑之前他还是不会主动去伺候妻子洗浴的,温子智只能悻悻扼腕将这桩美差让给春柳去做。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妻子,已经是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温婉美人,离得近了,身上的水气香气都扑面而来。
擦头发这事就不用春柳了,温子智自然而然地接手。
鸦青色的乌发,从指间丝滑而过,给人一种缠绵的错觉,掬一捧长发到鼻前,淡雅的清香入鼻,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每夜总要缠绵在梦中的。
从她身后望向菱花镜中的妻子,温子智微弯了腰手从她的脸侧经过颈项滑落到她的胸脯之上,不轻不重地轻揉了几把,在她耳畔笑言,「总是让为夫这般心痒难耐。」
江晓月打开他的手,嗔道:「快些梳妆好,莫要误了晚饭时间。」
「好的,夫人。」
温子智替妻子挽了素雅的倾髻,插了白玉梨花簪,将她从绣墩上拉起,揽住她的纤腰便朝她涂抹了桃花口脂的唇上吻去。
江晓月被他托住了后背躲避不得,只能微仰着脖子承受他的热吻。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吻,她唇上的口脂已经被男人吃了个一干二净,在他的吮吻之下,唇色却反而变得涂了胭脂还好看。
江晓月笑着推开男人,帮他整整衣襟,「好了,咱们先出去吃晚饭。」
「嗯。」
两个人从内室走到外厅,等着下人摆饭。
程玉生过来的时候也是洗浴更衣过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用餐。
餐后,温子智回房去,江晓月照例牵了程玉生去他房里检査功课,哄他睡觉。
每当这个时候,县令大人的心情总是不太美丽,那小子实在是占据了妻子太多的时间,连带缩短了他调香弄玉的时光。
突然就越发地不想在短时间内有子嗣了。
江晓月回到卧室的时候,温子智正倚坐在床头捧卷发呆。
她走到床边坐下,将他手里的书卷抽走,「在想什么呢?」
温子智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直接拖上床。
床帐散落而下,很快便有一叠衣物被一只大手放到了床头的机子上,白玉簪子被抽出,长发如瀑而落,他捧发轻嗅,然后将人压倒在床……
等到温子智心平气和抚摸着怀中娇躯,在她耳边喂喂细语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
「啊,这么变态的吗?」这是江晓月不可思议的轻呼。
看她明眸之中春水激滥,温子智眸光深了深,「嗯,丧心病狂之徒。」
「喜爱人妻,还嗜好凌虐,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谁知道呢,总有人心里有病,平日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实则背人处却是一个十足恶。」
「他只爱人妻,难不成是娶了个寡妇?」
「那倒没有。」
「那是娶了个离异的妇人?」
温子智笑起来,「都不是,就是正常婚娶。」
「倒也是,为了掩饰也不能那样。」
「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时间久了,总有风声露出来,即便是申家在此地为豪 ,盘踞日久,有些事总归是盖不住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案子会有麻烦吗?」江晓月难得表现出对他公务的关心。
「若证据确凿,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江晓月没有忧虑了,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要睡了?」
「嗯。」她的声音都带了些朦胧的睡意。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