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喜嫁(35)
江晓月没被他抓住的手忍不住去揉眉心,带了点儿挫败地自言自语,「这误会有点儿大。」
「是大了。」温子智也是一脑门的官司,「我怎么可能会想跟你相敬如冰。」
「不管怎样,你起来吧,没有道理给我下跪的。」
温子智摇头,「不起,阿月你不原谅我,我便不起来。」
头疼,江晓月揉额,「这事无所谓原不原谅,只能说我们两个不是一类人,想法上有所差异。」
「是呀,我以后努力朝娘子靠近,娘子别就这么推开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必勉强。」
「那阿月是不嫌弃我了?」她不想跟他说话了,感觉沟通不良。
她扶额默然,他便老实跪在地上,还紧紧抓着她一只手,不时地把玩一下她的手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晓月终于有些受不了某人在自己面前跪得四平八稳的惬意了,这人的脸就真的不要了吗?
「你要跪便跪,放开我的手,也让开路。」她忍不住带了些气的说。
「不行。」
江晓月都要被他气笑了,「道歉也要强买强卖吗?」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娘子要这般理解也可以。」
江晓月伸脚踹他,他却直接抱住了她的脚,她重心一时有些不稳,向后仰倒,他伸手又将她拉了回来,结果就是江晓月直接从罗汉榻上跌扑进他怀中,被一下抱个满怀。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温子智心情有些复杂,未成亲前他还有幸一亲芳泽,反而成亲后两人关系变冷,他已经很久不曾有亲近的机会了。
这会儿软玉温香在怀,熟悉的体香萦绕鼻腔,他下意识地将人揽紧,然后慢慢朝她贴近,然而这个吻被她及时侧首避开,未能落在目标樱唇上,而是吻在了她的耳廓上。
「现在你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了吗?」他有些痛苦地低语。
江晓月叹了口气,「那晚我第一眼看到了那位花娘,她很美,然后突然想到我第一次去见你时,你对我做的事。」
温子智的心直往下沉。
「你似乎是把我当成送上门的花娘了。」
她平淡地说,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却恰恰是这份平静,让温子智心头发冷。
温子智几乎是慌张地说:「阿月,你误会了,我只是太想亲近你才会那么失态和迫不及待,你知道我第一次在秀水庵见到你时是什么感觉吗?」
「秀水庵?」她有些茫然。
「嗯,秀水庵。」温子智的表情带了些回忆,不由得微笑起来,「当时你像黑暗中射来的一束光,耀眼明亮,一下就击中了我的心。」
江晓月诧异,她完全不知道有那些在庵中躲雨借宿的士子中曾有他的存在,他之前也不曾讲过这些。
「我那时就想将你锁在我怀中,不让其他人多看你一眼。」
江晓月皱眉,这人该不是个变态?
「我一下山回家便请人去府上试探口风,岳母当时便说需得征得你的同意,这才有了后面的几次安排,只是你并没相中我。」
说到这件事,到如今他仍是有些耿耿于怀,江晓月内心则毫无波澜。
温子智叹了声,「我很想将你早一些娶回家,可不成啊,婚期太赶两家都不同意,可我对你的心思我自己知道,为此不惜想方设法让你来看我。」
江晓月在心里暗骂,狗男人!
温子智突然低声笑了下,手指抚过她美丽的面庞,「阿月,你以为那就够了吗?我当时真想直接要了你,你明白那种压抑挣扎吗?」
江晓月撇嘴,谢谢,她并不想了解。
「我身边一直没有丫鬟服侍,是因为我想把自己完整的交到未来的妻子手中,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去拈花惹草。我之所以会对你那样,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亲近之人,我不必在你面前恪守礼义教条,我想将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
江晓月不说话。
温子智突然抱紧她,沙哑着声音道:「你跟我生气、任性,我都不怕,可就是别把我排斥在你生活之外,我承受不了。我真的只是太过自信去参加了一个并不应该去的宴会而已,你不能就此将我钉死,不给我一点儿翻身的机会啊。」
江晓月突然有些心累,「你先放我起来。」
「不放,我很久没抱过你了。」
「你跪得很舒服吗?」她语气忍不住带了些嘲讽。
「目前这情形我很享受。」他如实说出自己的心情。
「我不舒服,放手。」这个跌扑入怀的姿势,让她不是很舒服。
温子智有点儿遗憾,却担心她不舒服还是松开了手。
江晓月扶着他的肩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他仍跪得端正,瞬间头又疼了,「你起来,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