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雅偏头，嘴角带笑。

“试验我呀。”齐凡轻笑了声，带着几分宠溺，“好，都说，全都不瞒着你。”

姜怀雅抬了抬下巴，听他讲话的模样。

齐凡说之前却是先对豆豆笑了下，“豆豆，叔叔讲的你可能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你妈妈会明白的，以后想知道也可以让妈妈给你解释，当然，叔叔并不想你问，因为那是叔叔跟妈妈的小秘密。”

豆豆眨眨眼睛，这段话就有点不太明白了，不过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齐凡这才坐直身子，看着姜怀雅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些许回忆。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说起吧。”

那段记忆虽然充满着暗恋自卑的苦涩，但是齐凡依旧觉得，那是自己的珍宝，因为记忆里，都是姜怀雅。

这次谈心，是姜怀雅第一次了解到现实生活中的小齐凡。

“你知道，我从小就很喜欢你，但是却只能从网上跟你交谈”

齐凡亲手剖开了那段往事，比那一次说的还要细致。

姜怀雅听着他的所有卑微，心里像是什么羽毛在那里骚动着，痒的难受。

齐凡比她还要卑微的，她当初，眼睛里都是陆远，齐凡呢，眼里都是她。她喜欢陆远，陆远心里清楚，也给过回应，可是齐凡呢，别说她的回应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齐凡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怀雅已经走到了齐凡身边，轻轻的握着齐凡的手，被齐凡更用力的回握着。

说完那段姜怀雅大概知道的事情之后，齐凡又道：“大学我想以更好的面目跟你见面的，但是你又回到陆远身边了，那时候我整个世界都黑了，陆远花心，身边哪里有人能跟他继续第二段恋情？只有你了雅雅，我想，那大概是真的喜欢吧，虽然觉得陆远不是良人，可，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阻止。”

不光是这样的，更让齐凡心死的，是陆远把他拉黑之后，姜怀雅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他加回来。

“雅雅，我知道，你听了可能会笑我冲动，但是我当时真的就这么冲动了。”

姜怀雅的手僵了一下。

他是杀人了吗？谁？

“当时有人跟我表白，我答应了。”

姜怀雅懵了一下，有些傻，齐凡说的跟她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姜怀雅本来打算继续听下去的，但是齐凡看着她的眼睛太惶恐不安了，姜怀雅赶紧安抚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们这个年纪，很少有没有谈过恋爱的，你应该谈的，如果你不谈，那我恐怕会更自责。”

她都不知道齐凡喜欢自己，却无意识的影响着齐凡孤独到这个时候，姜怀雅会良心不安的，

齐凡没有因为姜怀雅的话，觉得舒心，眼里的歉意更多了，“早知道还能遇到你，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雅雅，我说我一直喜欢你，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瞎说什么。”姜怀雅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压抑起来，沉默不语的豆豆看着，终于是忍不住了，“妈妈，齐叔叔，后来呢？”

他想知道的，不是齐凡的感情史。

齐凡本来以为豆豆在意的是这件事，没想到豆豆还要往下问，那就只能是一种情况了。

齐凡沉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那女人叫杨思，我不喜欢她，但是到底挂着女朋友的头衔，杨思有个男性朋友，因为杨思我跟他相识的，我本来觉得，除了雅雅你就不会再有兴趣相投的朋友了，但是很奇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像认识了许久，那，是我最好的知己。”

豆豆跟姜怀雅对视了一眼，不明白齐凡话里的朋友跟他坐牢是不是有关系，下一秒，齐凡给了两个人答案。

“他杀了人，他的情敌，本来要去自首，但是他家里死活不同意，还悄悄的把他绑出了国，杨思当时在案发现场，警察最先找上的是杨思，随后她......”

齐凡的眼底有些沉，声音愈冷，“她指认了我。”

姜怀雅差点打碎了齐凡的茶碗，“这女人什么毛病？”

齐凡摇摇头，“我跟那个朋友身形相似，她可能认错人了，但是她没说自己认不清，而是直接认定是我杀了人。”

姜怀雅好像明白了，“所以你被抓了？”

齐凡摇摇头，“我自首了。”

“你杀的人？”姜怀雅徒然拔高了声音，越发的不明白了。

“人不是我杀的，但是那个朋友的父母找上我，跪着求我，威逼利诱也加上了，说他还应该有的好前程。”

“砰！”豆豆都听不下去了，“无耻！叔叔的前程也是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