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嫒嫒倒是因为案子又断了线索，有些愁。

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放林可儿走。

案子依旧没什么进展，最后张楠木召开了个会议。

日常汇报结束之后，沈思颜跟顾嫒嫒对视一眼，叹道：“林可儿那边也问不出来什么事情，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从周曼雨身边的人下手，一个个的好好盘问一次。”

“那就更没什么用处了。”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成艺。

沈思颜看向他，示意他继续。

成艺站起身，把自己电脑上的东西投射到幕布大屏幕上。

“周曼雨这个人，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就是个十足十的小太妹，身边的人鱼龙混杂，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好人，哪一个拎出来，都要审问半天的那种。”

沈思颜也是第一次知道周曼雨的情况。

“太妹？”

“是的。”成艺点头，看向屏幕上几乎没什么东西的人物关系图，里面除了陆远林可儿，就只有一个标着室友朋友的姑娘，叫程菊。

“说实话，除了这个跟她合租，看起来关系能近一点的人，我真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关系线。”

“但是......”

成艺话锋一转，突然又点开了一张图片。

这张跟刚刚那张完全不一样，密密麻麻的照片分布在上面，但是每一条线跟周曼雨之间的关系都是一般。

“就是这样了，他们这个圈子，谁跟谁都一般，不是利益关系，就是抱大腿的关系，没什么可用的。”

交际圈实在是太广了。

凶手可能真是这其中的一个，可是这么多人盘问下来，就跟大海捞针一样，错误率也会更多。

沈思颜皱了下眉，“如此，看来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几人商量了半天，到底还是没什么好办法。

最终，还是张楠木定了个小目标。

“算了，现在先从死者那个室友加好姐妹的程菊来问吧，其他人跟死者的关系都很复杂，但是这个程菊显然跟死者的关系最近了。”

想了想，张楠木又道：“而且我们查不出来的关系，程菊应该会一清二楚，不如就先问问程菊，死者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吧。”

这样的小太妹，得罪过得人太多了，光看谁有嫌疑的话，刨除陆远和林可儿，还有一大群人排队呢。

众人也不可能一个个都弄来问，问它两三天也问不完啊。

张楠木头一次看到周曼雨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也是犯了难。

沈思颜等人也明白，现在张楠木的办法已经是唯一的出路了。

周曼雨的死亡现场什么都查不到，周曼雨身上更是干干净净，林可儿和陆远又都有不在场证明，能下手的只有这么一个程菊了。

于是，沈思颜跟顾嫒嫒这对默契不错的搭档就被推来询问程菊。

程菊跟周曼雨住的地方很偏，小区很破旧，沈思颜跟顾嫒嫒来的时候，忧心了许久。

毕竟这不像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两个人警惕着来到周曼雨和程菊的出租屋门口，才算是松了口气。

沈思颜敲响了房门。

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些小的女生，“你们找谁？”

沈思颜跟顾嫒嫒拿出自己的证件。

“你好，是程菊吗？我们是市局的警察，过来想问些事情。”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过了许久才有人开门。

沈思颜看着，觉得这个程菊还是挺小心的。

“你好。”

程菊探出头，看到真的只有两个女警察，还带着证件，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抱歉，最近这边不太平，我得防着点。”

沈思颜笑了笑，表示理解，“没关系，请问你是程菊吗？”

程菊点头，“你们是？”

“周曼雨是你的室友吗？”

程菊犹豫了一下，点头，“是。”

她吞了一下口水，“她怎么了？”

顾嫒嫒打量着程菊的表情，随后说道：“她遇害了。”

程菊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真的吗？”

知道谁一听到这种消息都会受不了，但是沈思颜还是点了头，“很抱歉。”

程菊叹了口气，“最近找她麻烦的人太多了，她自己也说说不定哪天就会死掉，但是我没想到是这么的快。”

听到这话，沈思颜狐疑的看着她。

“她说过自己会死？那些人找她都是做什么的？”

“高利贷和情债嘛，我们这样的人，也就是碰上这种事了。”

程菊靠着门口，神情有些惆怅。

“之前那段时间，好多人找她，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你要是真想一个个查下去，我根本就没办法说清楚。”

难怪程菊一开始有些不太想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