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角度的监控吗？”进度条一直拖到后来，整个视野也还是黑的，陆谦不得已询问负责人。

“还有就是楼梯口的那个监控了。”

“麻烦再给我们看一下。”

楼梯口的监控拍到了一个牵着小猪佩琪气球的小孩子跑过，沈思颜和陆谦对视一眼。总算是知道什么挡住了镜头。

但楼梯口的监控其实有死角，人来人往也看不大出什么。就在几人要放弃时，陆谦忽然留意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等等，往回调一点。”

“这是……叶雪！”沈思颜这时也认出了监控中的女人，吃惊的叫了出来。

陆谦也抬起头，“没错，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之前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一直没证据。看来这事并不简单。”

沈思颜谢过了工作人员，两人出门。

“清婉的事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请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吧。”沈思颜长叹了口气，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嗯，我不会再让孩子出事了。另外叶雪的事我也会查，我原以为她只是贪慕虚荣，现在看来某些预感很有可能是真的。”陆谦扶住沈思颜的肩膀。

沈思颜点点头，“先回家吧，再呆在这里也没有用。时间也不早了。嗯，孩子今晚吃过的东西我明天就去送检。”

第二天陆谦一到公司就让殷杰喊来了叶雪。

“什么？陆总找我？”叶雪一副惊讶的样子，见殷杰神情淡然又装作好奇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殷杰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太想理叶雪，只摇了摇头。

“快走吧，我也不知道。”

叶雪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陆谦找她是什么事。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昨天，她在沈常安的授意下前往医院对陆清婉动手，只可惜那护工回来的太快了，药没有都用完……

叶雪跟着殷杰往陆谦办公室去，发现陆谦正背对二人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流。

殷杰道：“陆总，人带过来了。”

“你下去吧，我有事要单独问她。”陆谦没有回头。

殷杰在二人身后关上了门，叶雪心中早有定数，也不着急开口，很是沉得住气。

半晌，陆谦回转过身来，看着叶雪。

“我现在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的？”

陆谦的神色冰冷，锐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内心，叶雪几乎以为他认出自己了。但这个念头旋即又被她自己否定。

“不会的，他不可能认出自己。”

她冷静下来，一副迷惑的神情，“陆总，您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呵。”陆谦冷笑一声，“那好，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说吧，昨天你去医院干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陆总，这是我的私事，您……”叶雪笃定了陆谦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昨天的事她做的很干净，确信自己没留下什么线索。

陆谦靠近了些，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最好老实回答我。”

“好吧，虽然这是私事，但您非要问的话，我去医院换药。”叶雪一副无奈的样子，将长袖衬衫卷起，露出了还缠着纱布的手臂。

陆谦目光下移，看着她的手臂，眉头紧锁，心道：这理由倒也说的通。只是这叶雪当真无辜？如果她不是凶手，那么昨天清婉的病情又为什么加重？

叶雪见陆谦没再说话，慢慢放下衣袖，垂眸假作无辜道：“虽然不知道您今天喊我来干什么，但您似乎对我陈见颇深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陆谦心中思绪烦杂，懒得同她周旋，挥挥手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他眉目冷厉，像是霜雪凝成，跟陆谦打了这么多回交道。叶雪也大致了解他的脾性，知道这时候在逗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也不再触他霉头，转身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叶雪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那天从医院回去后她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错不在她，也不在哥哥，怪就怪沈思颜多管闲事。她的所有苦难皆源于陆谦夫妇，既然她不得解脱。那就让他们也一同下地狱好了。

关天来送文件，见叶雪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道：陆远都好几天没来公司了，这陆谦和她说了什么，能高兴成这样？

不由摇摇头，一个两个都不正常。推门进去。

“陆总，之前林小鱼的档案都在这里了，后来我派人去看了，她已经离开s市了。”

这时，陆远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陆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将电话接了起来。

“什么？好，我知道了。”

关天看着陆谦逐渐紧锁的眉头，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要说最近也实在晦气，公司的事一直不大顺利，招进来的人一个两个都有问题，过会儿估计得挨顿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