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里只有我能召唤怪物(84)
反正说的时候不用担心怪物袭击。她坐在那里就是保证。
饥饿和寒冷让他们蜷缩起来,火焰不会有温度,隔着阴影燃烧,双生鬼灵只会让人很冷吧。
“我先来吧。”杜昭琪说。
她说的是自己的事情。被学姐激发加入了乐队。相当时装杂志的身世(总觉得只有那上面的人是这样的)让大家都有点愣神。
“进入游戏的那天也刚从乐队演出出来。”所以才穿着这一身,虽然在路上会被人回头看,但就演出来说已经算是很朴素的了。
“接到电话说弟弟快一岁了,要准备礼物。”
这话有点超现实。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弟弟,生日还要人提醒,还是一岁这种大日子好像不太好。
杜昭琪抿抿嘴唇,她们家的人基本都不住在一起,有自己的据点。
妈妈要处理杂志社的工作,有时要接受采访,有时要去工作室。
爸爸,现任妈妈的丈夫,是医院的院长,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事实上他所在的房子经常有其他人进出,女秘书,男秘书,拜访的人,下属,接待来客。那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他工作伙伴所默认的“boss的家”。偶尔去做客,杜昭琪感觉都像自己是一个外人。
“弟弟是妈妈和现在的爸爸生下的。”杜昭琪说爸爸的时候有点羞涩。但总体落落大方,她不觉得叫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别人会误会。
妈妈结过三次婚,杜昭琪是第二次的小孩,混血儿,她和爸爸时有联系,爸爸现在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他总共有七个小孩,对杜昭琪也赋予了一份关爱。
还收到过另外几任丈夫送来的节日礼物。
“弟弟……虽然他生下来了,但好像只有一开始那段时间是在妈妈身边,之后又单独住了一个房子,由保姆看顾。”
还有她的一个表姐也在那,她对小孩子很有兴趣,会趴在摇篮边很幸福的看。表姐从欧洲学校里退学了,她想要从事慈善事业,而且是专门管儿童福利和战地孤儿收容这一块的。
虽然是一个大家庭,彼此也有联系,要帮忙的话,商业牵线当然不成问题,但借钱就会很谨慎,杜昭琪没有从别人那里收到过超过一千英镑的红包。
和每个家庭成员大概单独几个月会见一次,总体圣诞节和新年也不一定能凑齐。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最大的年龄和她差十几岁,已经成家立业。
“真是个大家庭啊……”阴沉男唏嘘。其实她想说的是生得真多啊。
杜昭琪认真点头。
妈妈很健康,喜欢节食和健身,杜昭琪对她的印象是豹子或者说行走的商店橱窗模特:身体又瘦又硬,还很高。
体表覆盖着深小麦色的紧致肌肤,总是很有活力,能好好的处理工作、怀孕、和现任丈夫或情人去度假,交际,一天只睡三个小时。
哥哥姐姐对她来说并不比表姐亲近,但也不讨厌。与其说他们是一个家庭,不如说他们是广阔的散布在全球范围内的家族成员。那天也是接到了电话,才要去买东西送给弟弟。
其实她不记得别人的生日,要靠秘书提醒。
“秘书……”阴沉女说。
还是初中生吧!
“我有自己的秘书啊。”杜昭琪不好意思的笑。“准确来说是爸爸的秘书,在处理他事物的同时会帮一下我。”
“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吗。”阴沉男愣愣的。
眼镜见多识广,挥手让他闭嘴。
其实他处理的也是普通人去找神棍时,要处理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最经常的是召回老爷子的魂,告诉他们“遗嘱更改了,一分钱都不留给你!”他看杜昭琪的表情也是‘这就是上流社会吗’。
杜昭琪在这种表情下更加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笑,然后笑意渐收,低着头小小声的说“进入上场的时候。上面的人在整修玻璃。”
“嗯。”
“失手掉下来了。“她声音轻轻的。
一整块玻璃。像断头台的闸刀。
“我的脖子被砍断了。”
沉默。
杜昭琪说完这些后却很快恢复正常。“能回想到头往下掉的感觉。”她不舒服的揉着脖子。那里好像泛起青白。
“呜哇。”谢方余最近有反应,他几乎跳起来。
百物语就是大家聚起来一起讲鬼故事,杜昭琪最先开口的,但……
“那能算鬼故事吗?”阴沉女忍不住问。
太具有现实感了。而且真的是现实,还是这里的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到底是怎么进游戏的’的沉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