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里只有我能召唤怪物(217)
“我怎么记得是头上被东西砸中……”棱子说。
“可能是你记错了吧,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沈安说。
啊,想起来了,这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对什么都这种态度。
“能明确感觉到恶意,却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赵含梢可能知道,不过真正面对恶意的是我。”
“她有办法消解掉她那部分危险。”
沈安和赵含梢,共同想办法解决棱子的问题。
感觉像女巫拉上了一个战士,可是他们没有牧师。
女巫能解决自己的诅咒,战士就要靠体质和机敏去扛。
“感觉也挺够呛的。”棱子说,她身边的女生都不太在意其他人。
“唯一真实的经历。是梦见了女巫。”沈安说。“有两个人那么高,穿灰袍子,就在你家厕所里,嗯,用触手缠着你,要带你走。”
“哇。”棱子说。“丝毫没有现实感啊。”
“等下,你说梦见的?”
“是梦见的。”沈安讲。“现实世界不允许真正的鬼怪出现,要碰见它们,就只能是梦见。”
“但是鬼怪能对单独个人起作用,梦里如果受了伤就会反映在现实。”
那段时间,他衣服下也全是伤口。
“然后梦里死了也会死。”沈安说。
棱子看他。
棱子突然抱了他一下。
“【我已经不记得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事,你做了算你脑子有问题】,【活该】……这些话我都先不说了。”棱子说。
“你这不是都说了吗。”
“……谢谢。”镜棱子说。
沈安拍拍她的肩膀。
那段时间他不回家,不想把祸端带回去。
他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妈妈。
不过有个妹妹,比他有出息很多。
“天才少女,十三岁时开发的软件,几十万美金卖给了公司。”
“所以我把家里的事都丢给她了,我很懦弱吧。”沈安笑。
棱子小声说“你这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吗?”
沈安原本的朋友,打了他后,顺便看到了他衣服下的伤口。
之后彻底不去管他和镜棱子的事了。
“你们没有偷偷崇拜什么教派吧?我不想参加你自/焚的葬礼啊。”朋友说。
总之是没法和任何人说。
就算除棱子外,沈安和赵含梢两人身上也有伤口。
也可以理解为产生了集体幻觉,他俩偷偷自/残。
“难道没有让官方势力介入过?”棱子说。
“……倒是有过的。”沈安讲。
最后一次梦境。
“学校操场上有祭坛,城市的天空开了裂缝,怪物饺子一样下来,地面上有部队用重武器清扫。”
“学校操场上。”棱子眨眨眼。
“你们的学校操场。”沈安说。
他怎么知道棱子的学校,感觉怪变态的。
学校对棱子来说意义奇特,不是什么好意义。对赵含梢也是。
“那次赵含梢的表现特别奇怪,她好像在犹豫应不应该阻止。”
“小梢后期的表现一直很奇怪。”棱子说。“好像在害怕什么。”
“应该是害怕死亡吧。”沈安说。
棱子看他。
“不,当我没说。”
就是那一次,棱子躺在祭坛上,双腿打开。
一个羊头,光着上半身的怪物,在她身前做着什么。
天空的裂缝越来越大。
这个世界的政府倒没有呼叫远距离导弹轰炸这个城市。
不过他们在确认了操场上只有这么一个祭坛,和周围完全变成教徒的学生后,警告无效。
就准备把整个操场给炸掉。
“所以我们跟政府闹翻了,不。还是别太看得起自己吧。”
总之,“我们那之后,就没有想过寻求官方援助了。”
意思是也不准备告知他们。
“难怪过去了那么久。”棱子说,“我才从游戏中知道,现实与游戏融合的事。”
“现实中的政府完全没反应呢。”
沈安低头。
他们身处梦境,为了救棱子。
两人都已经无所谓自己的生命,棱子大于自己大于同伴......大于梦中的政府和世界。
可这份决定从梦延伸到了现实,他知道自己隐瞒下了救命的情报。
可棱子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她有点脸红。
她这种时候脸红吗!沈安觉得她性/癖异常。
‘世界和我哪个更重要’,棱子会热切期待别人选自己,并作为证明让世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