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撩风尘(18)
余焺长眉往眉心聚拢:“是在向我表示你的不满?”
“没……没有,我只是走路比较慢,路又不太熟。”长这么大,我何曾说过谎。
可是现在,为了自保,总不能和他硬来。
他勾起嘴角:“走路慢?路不熟?拿了包叫走路慢,拿了钱,叫路不熟?”
轰……
脑子一下就炸开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深如冰湖的眼睛,只觉得陷了进去,冷得可怕。
“余少……”我有口难辩。
余焺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声线清冷:“你说谎的样子很厌恶!”
“啊……”我还没开口,他揪着我的衣领就往里面走。
直接将我扔在床上,不等我起身,直接半个身子压了过来。
他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中药味也弥漫至我鼻腔:“撒谎就应该清楚,这需要付出代价。”
“我不是故……嗯……”他直接咬住我的脖子,力道并不小。
又疼又撩拨。
身上穿的衣服被他扯开,皮肤暴露在外,一阵发凉。
口舌之快和身体力行完全是两种体验。
以前在监狱听狱友说起这种事的时候,总觉得她们夸大其词,实际上体验到了才知道,她们非但没有夸张,反而没有把这种感觉说得透彻。
所有的事,在经历之前,千万不要说你自己懂,哪怕看过无数听过无数,那也只是看过听过而已。
余焺给我的体验,比起狱友说的,要让我酣畅淋漓得多,也让我痛苦得多。
狂风暴雨席卷过后,他没有让我歇着,而是只说了两个字:“去洗。”
我强撑意志,也没有犹豫,抓起地上被他扯坏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双腿打颤,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热水淋在身上,那种疼痛几乎让我崩溃。
有什么办法,出狱那天选在chairman,就注定会有这一天。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裹好那条薄荷绿的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余焺正靠在床头抽烟,缓步走过去,米黄色床单上那抹鲜艳的颜色刺痛我的眼睛。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小心机。”余焺嘴角露出一抹讽刺,视线落在那抹颜色上。
第22章 不必告诉他
我生生停住脚,因为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但我没有解释,也不必告诉他。
我只走上前,坐在床边:“余少,为你服务,应该的。”
他把烟掐灭,然后带着烟草气味的双手直接卡住我的脖子,才经历过不久的窒息感瞬间再次体验了一遍。
“补过几次?”他犀利的双眼微阖。
“咳……”脖子上的力道太大,我说话艰难,“太多次,忘了。呃……”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脑里倒冲。
就算掐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他,这是我的第一次。
认命地闭眼,脖子上却忽然一松。
睁眼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往浴室走……
那天晚上,余焺没有在酒店里留宿,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出去了,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他似乎不愿意跟我同床共枕。
我一个人睡在有淡淡中草药味道的床上,这不是床单本身的味道,这味道属于余焺。
那晚我又做了一个梦,具体梦见什么我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这个梦让我感到窒息。
半夜醒来,四下黑暗,可我又很快闭上眼睛入睡。
这样的日子虽然提心吊胆,但比在监狱舒服。
甚至,比以前在顾家的时候,要来得畅快。
翌日,天刚亮,我便再也睡不着。
收拾好,让酒店的人拿来了新的床单,把昨天晚上沾染了污浊的那一条洗干净,才拿给酒店的工作人员。
对我来说,要纠结的不会是这件事,而是今天,余焺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或者,惊吓。
我没有把米雪给我的拿个古董手机拿来,所以我连现在几点几都是根据猜测。
知道酒店工作人员推来餐车,让我用餐。
我一问,才知道是早上八点。
吃好饭,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应该是找余焺的,我便没有随意接听,可是那边不依不饶,又打了一遍过来。
我这才走过去,拿起听筒:“喂?请问……”
“下楼,出来。”是余焺的声音。
不等我多说一句,那边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赶紧下楼,一分钟也不敢耽误。
果然,看到了余焺的车,他坐在后座,侧脸的线条精致。
毫无疑问,他是上帝的宠儿,上帝太偏爱他,给他精心雕琢这么一张人间少有的面孔。
“余少,早上好!”我露出风尘而讨好的笑,装作不在意昨晚的一切。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