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在末世称霸(93)
正好试一下,这种没见过的新奇物种难不难搞。
…
答案出来了,不难搞,但难缠。
不管怎样的伤害对于它都毫无用处,可以说是和云锡一样感知不到疼痛,只是区别在于云锡会被受伤影响而它不管怎样的伤口都能忽略不计。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挖颅取虫,失去外壳的寄生虫是最脆弱的。
但能做到这么极端的除了云锡估计找不到第二个,因为不管死了多久只要是完好的尸体在寄生虫的操控下身体的活跃度都会提上一些,不是那么好控制住的。
要是换作普通人在做到摁住开颅这一步的时候就有很大几率会受到伤害,然后被伺机而入。
不过别说普通人了,饶是云锡的手臂上都多添了一道划痕,若不是他的体质特殊没那么容易产生伤口,下一个被感染的就指定是他。
他费力地将尚在挣扎肥硕的虫子从脑浆中取出,云锡嫌恶的同时惊诧起怎么连续遇到两个这种体型的寄生虫。
按照惯例一只普通的寄生虫再大也不过是指甲盖般的大小,只有负责孕育后代的虫母会比正常寄生虫大一倍,而且在同一个地盘内是不会出现两只母虫的。
云锡在脑内把之前遇到过去的虫母和这两只体型放在一块作了一番比较,似乎对比起来母虫都还略有些逊色。
嘶,这么大的虫子到底是怎么钻进人的体内的?还是说它是钻入后靠吸收营养才长这么大的?
可这死了好久的尸体能有什么营养。
云锡认真地想了想,很好,他也没了解过,他这么久以来最常见的寄生虫就剩枯蚴了,这虫子估计是这地的当地特产,还是回去后问问言队有没有考究好了。
他把寄生虫一刀切成两段后才直起身,手心处黏糊糊的,这一路上本沾了不少血,现在还雪上加霜多了层脑浆。
他不由哀叹,自从参与行动之后就老是脏衣服,回去后又得换一身行头。
但当站起身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与对方纠缠的时候不知不觉退出了有微弱光亮的地方,此时此刻的周围一片漆黑,云锡默然,一时不知该不该动。
他怕黑,是真的。
随后他又想到刚进来时余铭让他帮帮徐十煦,算着强制连接频道的时间还没过,再一次问了徐十煦的方向,以及是否还需要帮助。
这次有声了,只不过回复他的是一阵“唔唔”声。
再接着响起的是小吴医生摘了陈盛通讯后压低的声音:“他现在在咬毛巾防止出声不方便说话。”
“徐十煦没事,他不道什么时候顺走了麻药,听余铭说那个蜘蛛是半成品所以壳没那么厚,麻药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至少给他提供了逃离的机会。”
“对了,现在那蜘蛛缓过来了,顺着光亮找人,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这,就是有点担心它会爬窗走,你要是能的话帮忙通知一下外边的人。
哦还有,我看你的情况是不是有夜盲症,不然怎么会刚才徐十煦离你不远都看不到位置,我要没猜错的话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这里到处都是设备,别撞到了。”
云锡:“……”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他的面子不允许他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云锡只能含糊地嗯了声,在小吴医生科普夜盲症注意事项前迅速挂掉通讯。
……所以他怎么办?干站着吗,不敢动,有点怕。
云锡站在原地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在想要不要拉下个脸让徐十煦来带一下他。
这份对黑暗的恐惧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哪怕是失忆了也没有改变,尤其是陷入沉寂的黑暗。
一旦落入无声的黑暗中,他就会被勾起一些不好的情绪,这份情绪应该对应了一部分消失的记忆,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忆起了之前在实验室那个葬于他手的老虎死前的眼神。
那是一个复杂的眼神,就像是终于遇到了阔别多日的故友,在见面欣喜之时却被故友亲手斩杀的绝望,那份欣喜甚至都没完全褪去就被难以置信所覆盖。
云锡在看到的那一刻就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见过类似的眼神。
而一旦顺着这条线细想,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发出警告的信号,强行把他从这条线上剥离。
云锡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还是决定不再细想了,反正想了也没用。
现在最该想的是要怎么摆脱对黑暗的恐惧。
他又在黑暗中站了半晌,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以毒攻毒克服一下,结果发现这个方法不仅没有多大用处还让他的恐惧愈发加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还挺可笑的,天不怕地不怕上能杀变异种下能开摩托的他竟然会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