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在末世称霸(32)
余铭看着教官的样子终于有了那么点害怕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在感受到周围人看戏又冷漠般的眼神才终于意识到不会再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最讨厌的弱组长站了出来,他说:“对不起教官,是我没教好他。”
军校里,新生要注意的点和规则都是组长负责告知的,就算言临归不站出来也照样会一起挨罚。
但是那个时候,不知所措的余铭根本想不到这点,实实在在地被言临归感动到了,他最看不起的人竟然是第一个帮他说话的。
后来他们都被一同关进小黑屋反省半天,已经不再讨厌言临归的余铭面对他时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地走到人家面前,正打算道歉时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是的没错,他被他认为全军校最弱的人打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余铭的眼底流露出悲伤,“我想不明白,我真想不明白,言队那手腕比姑娘还细,怎么手劲这么大,我当场就出血了啊你懂吗。”
言队力气确实挺大的,云锡深有体会。
“我长那么大,言队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二个打我的人,”余铭强行挤出一滴泪来,仿佛那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他打完还对我说,自己不想活别拖着别人死。”
“他说我平常在训练场乱玩就算了,实战还这么做就是找死,死前还要拉个队友垫背。”
云锡努力思考了下,仍然无法想象言临归说这句话时的语气。
他貌似还没见过他有多生气的样子,就算是江醒楠那傻逼挑衅言队也只是稍作警告。
“你都不知道有多吓人,”余铭就差现场点根烟表达自己的沧桑了,“之后我就再也没不听过他的话了,毕业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很少联系,重新见面的时候环境污染还是初阶段。
第一次近距离见血腥场景的我手抖啊,本来瞄准丧尸头部的结果不知怎的歪了,打后面墙去了。”
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我之前教过你的都忘记了?”
再次睁眼,是棱角更加分明成熟的白发青年,他的脚下踩着新鲜热乎的丧尸尸体,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实战上不能分心,否则就是找死。”
从那一刻余铭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跟着言临归的,从学校里不情不愿喊的组长,到现在心甘情愿的言队。
云锡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你说的人和他现在一点都不像。”
“岁月和疾病掩盖了他的锋芒,”余铭缓缓叹了口气,“我们重新见面的时候他二十岁,现在都二十四了,再过几年就奔三,弱不吧唧的表面是改不了了,还不允许人改改内在吗?”
云锡不置可否:“对了,言队说他会做饭来着,真的假的?”
余铭原本还在怀念过去,听到这话一口米饭都差点喷出来:“他真说他会?”
“说的是略懂,应该是谦虚吧。”
“……那还真不是,”余铭感觉自己这顿饭吃的真是相当艰难,回忆起某些不堪的往事,顿时没了胃口,“就这么跟你说吧,要哪天见他进了厨房,要么躲远要么想办法把他拽出来,不然得一块死。”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会炸厨房,字面上的。”
“?”
“你别不信,”怕自己再说下去排骨饭都凉透了,余铭说完这句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解决掉,然后抽张纸擦了擦嘴道,“他都炸三个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手艺怎样,只知道他每次还没来得及做好厨房就先不堪重负了。”
云锡静默了片刻:“会不会是你们厨具的问题?”
“怎么可能!”
余铭道:“之前那会,我上午才给自己下了碗白面吃,他下午进厨房出来就废了,导致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靠积分去换餐,亏得很!”
“一次还能是巧合,谁知后来次次都这样,于是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永远不要让言队进厨房。”
还有个事他没好意思说,那就是在最开始阻拦言队进厨房时他在门外挂了个队长与狗不得入内。结果当晚外出的言队带了位其他队伍的队长来谈事情,好像是有关租地的事。
那人眼尖看到了牌子还以为是在骂他,态度也自然不好起来,不自不觉中闹了个大乌龙,最后事情也没谈妥人就走了,他们也因此在搬离基地上多了一层困难。
罪魁祸首余铭自然挨了罚,只不过当时的言临归已经不像少年时期用拳头论事,使用了最温和也是最折磨人的刑法。
——让余铭一人打扫偌大的楼房包括厕所,连续七天,有一点脏被发现了都要再加一周。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余铭都没乱写过一次东西,那个牌子也被他亲自踩烂送往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