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160)
叶骞北笑了笑,“法律没有规定,不能撬墙角。”
闻之宴被逗乐了,笑出声,“……成。那你试试看。”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一定不会动摇吗?”叶骞北道,“我今天才知道,你们分过手。依我猜测,一定是她甩了你吧?你怎么知道,她以后不会再甩你一次?”
闻之宴深呼吸,闭了闭眼。
不能动手,先动手的那个就输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叶骞北点了支烟。
闻之宴淡淡地说,“……用不着以后,半个月前,她就试图再次甩掉我。”
叶骞北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为他要撂狠话,讲一些相爱细节,没成想,他却是说这样一番话。
他略意外地,抬眼看他,静等着下文。
闻之宴却也没再多说,只静静地看着他,自鼻腔笑了声,“叶骞北,你就试试看,她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叶骞北一时无声。
这俩人望向彼此的眼神,总像是随时随地能doi,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俩人之间大概是荷尔蒙在作祟。
荷尔蒙一旦退却,横插一脚并非难事。
但此刻闻之宴态度那么松弛笃定,甚至让他去试,他反而隐隐觉得危险,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就像隐在海面下的冰山,看不见,但致命。
又静了片刻,闻之宴道,“我不否认,她确实心狠,之前分手那次,我怎么求她都没用,她头都不回。”
“我自己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人能插得进来,但光凭我一面之词,你也不会死心,”他口吻很淡,“只有一点,我爱得比你多。”略停顿,“……那么冷的天,她不穿件外套,你就叫她出来抽烟?”
叶骞北指间夹着烟,好久都没抽一口。
他平静地说,“所以,你这么笃定?她会选择你?”
闻之宴冷嗤一声。
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这种事以前发生过,那次我跟自己下了赌注,她会选择我。她后来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告诉她,除我之外,她选择谁,谁就会死。”
叶骞北眯了眯眼,“你……”
闻之宴混不吝地嗤笑,“我什么?”
“你想折腾就折腾吧,我不拦,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你约她她也许会出来。”闻之宴似是不想再多说了,手插兜,下最后通牒,“我只希望你,知趣一点,如果被她明确拒绝了,就麻溜地给老子滚蛋。”
他比叶骞北略高个几公分,这时候走近了几步,“听明白了吗?叶老三。”
第52章
闻之宴和叶骞北在门外聊天时, 方慈一直有点坐立不安。
在她心里,闻之宴不是个会吃飞醋的人,从认识开始,他就是那幅模样, 内心稳定, 总是运筹帷幄,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相较于吃醋, 他大概率会更倾向于傲慢地目空一切地宣誓主权,就像几年前,在夜店, 众人起哄她和宋裕泽那时一样。
自信, 且岿然不动。
所以, 她倒是更担心叶骞北会不会觉得被冒犯,导致后续的生意合作无法展开。
陈巧月笑说,“叶三那个性格啊,不给点猛料, 是不会罢休的。”她拍拍方慈的手, “你别担心了,让他俩说清楚也好,总好过你夹在中间为难。”
也有道理。
方慈转移了注意力, 转而问,“说真的,你为什么突然戒酒了?”
陈巧月少见地沉默了片刻, 而后冷笑了声, “……因为不想再给他来接我的机会。”
她没点名, 但方慈知道,是在说李佑贤。
“你们后来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会不愉快?”
陈巧月低下脑袋摇摇头, “……问题就在这儿,”她重又仰起脸看向天花板,“他前前后后来接我,总共也有三五次了吧,无一例外,要么是我喝了酒,要么是他喝了酒,每次都是把我带到他家,”说着,她转头看方慈,讽笑道,“你敢相信?这么多次,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慈也一时默然。
微醺时候,人最难自控,若是相爱,且独处一室,大概是很难避免绯色的后果。所以,她大概能懂陈巧月的心情。
跟闻之宴正好相反,李佑贤是个极循规蹈矩的人,禁欲克己。可他不像是对陈巧月完全无动于衷。
“……你们有平心静气聊过吗?”方慈尽力劝解,“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
陈巧月猛地一点头,“是啊!他就是这样,底线原则是头等大事,我陈巧月,没那个能耐,能破了他的戒。”
方慈也抚了抚她的手,说,“但,戒酒总归是好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