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很轻，玩闹一般抵在柔韧的触手上，一只手将缠绕在腰上乱摸到触手托起，在手中慢慢摩挲。

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0号的触手一圈一圈的缠绕在秦醉的身上，黑色的蛇尾也在慢慢蠕动与触手纠缠在一起。

0号唔了一声：“好奇怪。”

“奇怪什么？”秦醉吐出嘴里的触手，他的蛇尾已经完全将0号圈住了，尾巴尖尖慢条斯理的逗弄着触手。

猝然，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眼前放大。

秦醉瞳孔一缩，没想到他会猛然冲到面前变作人形，手掌贴在腻滑的皮肤上，几乎僵住。

0号变成人形，几乎与他贴在一起，犹带青涩的少年体置于上方，他与秦醉眼睛对着眼睛，几乎鼻尖相贴，交叠着呼吸。

0号看着秦醉的眼睛，手捧起他的脸，瞬时间，秦醉呼吸都轻了。

就见那点着水珠的唇动了动，0号困惑的歪头：“你变得好丑哦。”

秦醉：？！！

“鳞片什么的，好奇怪。”0号继续说。

他挥舞着自己漂亮的小触手，上面的眼睛一眨一眨，兴奋又得意的叉腰：“果然只有我的触手最好看了！(p≧w≦q)”

秦醉：……

默默自闭.jpg

他默默把自己淹没在水中，双手放在腰腹上，陷入了安详的自闭中。

“喂喂，笨蛋小人，你起来啦ヾ(‘ロ‘)。”

“不要装死呀，快起来快起来！▌°Д°;)っ”

触手推搡着水下的怪物，0号不停的试图把自闭的小人捞起来，努力的把他的蛇尾给抬起。

然而蛇尾故意使劲，“啪叽”一声，触手脱力收回，一下子摔在了蛇堆里。

0号苦恼的叹了口气：“好叭好叭，我不会嫌弃你的啦ε=(?o｀)。”

“快点起来啦！”触手啪啪的打在鳞片上。

秦醉很沉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变成触手怪，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啦，我不会嫌弃小人的啦！”

不过……

0号困惑的歪头：“现在小人还算小人吗？”

秦醉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被誉为最完美的异化体，比院长的异化数据还要完美。

进化到极限的体魄、完全不受影响的自我意识、如臂使指的力量操控……

各种研究表明，他的寿命可能比寻常的异化体还要长很多很多，各种异化也趋于完善。

秦醉看着自己的手，他想了想，略挑起唇角，无奈的说：“应该不是了。”

“但是，我可以陪芽芽很久很久了。”

“(⊙o⊙)很久是多久？”0号没有概念，他懵懂的问秦醉。

秦醉告诉他：“我的一辈子，从生到死。”

0号还是没有概念，他过于懵懂，抬起头眉眼里的天真几乎遮掩不住。

秦醉没有告诉他这代表着什么，从生到死的承诺太过沉重，他只需要自己的宝贝开心就好。

他抚开0号散落的头发，在少年的额间轻轻贴了贴。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个吻，克制与压抑将一切都变得静默无声，唯有短暂贴近时两人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要不要修一修头发？”

从亲昵的姿态中退出，秦醉垂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镇定的抚弄他的头发。

乱糟糟的头发变湿了，继续乱糟糟的披在肩膀上。

0号眨了眨眼，混乱的心跳声好像还没从耳边褪去，他懵懂的也跟着摸了摸脑袋，滴滴答答的水珠掉在肩膀上。

“要！o(≧v≦)o”0号满口答应。

漂亮的顶灯在房间里落下开幕般的白光。

0号穿着一件秦醉的衬衫，反身面对着靠背坐，双腿大大咧咧的岔开，头发披散在身后勉强擦得半干。

过大的衬衫在手腕堆砌，他捧着一块白白的饼，腮帮子鼓鼓的，非常认真的往嘴里送。

秦醉一天到晚都是吃食堂，也没有口腹之欲，家里只有一点别人送的中式糕点。

又软又糯的大白饼足有一个巴掌大，被0号双手捧着送到嘴边，非常认真虔诚的品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漂亮的眼睛因为愉悦高兴得弯起弧度，小脸白白净净的很是可爱。

他一口一口的吃，每一口都吃的特别开心，身上直冒花花。

秦醉就在他身后拿着剪子比划，稍微比划出一个快到肩膀的短发长度，剪刀一动，“咔嚓”就剪掉了一缕。

他抬眸打量0号的反应，见他还在专心吃饼，这才继续动作下去。

“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将头发一点一点剪短。

0号浑然未觉，他还沉浸在味道美味的糕点里，又软又糯又甜的中式糕点甜得恰到好处，每一口都是在木叶尝不到的味道。

他兴奋的晃动着白花花的腿，嗷呜两口就塞满了腮帮子：“哇呜～超级好吃(o>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