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狸瞧了她一眼，说道：“难道不能是因为本尊瞧着你顺眼，乐意顺手帮你一把吗？”

江蓠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不知！”

红狐狸摇了摇头，道：“好吧，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也无妨！本尊希望你去那个域外秘境，是想你从秘境中带一件东西出来。”

江蓠问道：“什么东西？能让前辈看上眼，肯定不是凡物。”

红狐狸道：“定界石，你听说过这东西吗？”

江蓠摇头。

红狐狸道：“定界石是一种天生带有封印属性的矿石，它所在的地方，方圆百丈内，所有的储物法宝，储物阵法，异次空间都会失效，是空间之灵的天然克星。”

江蓠微微皱眉，道：“空间之灵？前辈莫不是找到剑阁遗失的另外一块碎片的下落了？”

红狐狸当初说过，剑阁中，有两块碎片流落在外，其中之一是元魂石空间，另外一个则是空间神器的胚料。其中元魂石空间已经和剑阁融合了，那块空间是胚料还在轩辕墨身上。

红狐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发现那块碎片的下落了，它已经孕育出了空间之灵，现在正寄居在太玄门的一个弟子身上。”

江蓠道：“前辈说的那个人，就是逍遥峰的轩辕墨？”

红狐狸一扬眉，眼中波光流转：“哦，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江蓠道：“只是怀疑而已。定界石能让他身上的空间神器失效，是吗？”

红狐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要能找到定界石，本尊就有办法把最后一块碎片收回来，同时还能把那空间之灵禁锢住，拘到身边来。”

江蓠正色看向红狐狸：“前辈为何突然对空间之灵动了心思？仅仅是为了让剑阁更加完整吗？”

红狐狸咧了咧嘴，尾巴一扬，说道：“当然不是，本尊不久前卜算了一次，结果得到了凤凰涅槃的卦象！这意味着，本尊有可能摆脱这座剑阁，重新踏入仙道。”

江蓠心里一跳，面上却淡淡笑道：“所以，前辈要把那空间之灵抓来，替您做器灵，而您自己，则要借着这个转机，重履人间。”

红狐狸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如此，卦象还显示，这件事的关键，就在这个域外秘境上。”

顿了顿，它又道：“再加上本尊前些日子从进塔历练的修士中，探寻到了空间之灵的气息，锁定了空间器灵的位置，而那个域外秘境中又有定界石这种宝贝，由不得本尊不多想。”

江蓠笑了笑，说道：“所以，前辈此举，也是为太玄门考虑。毕竟这试练塔若是少了您这个精通阵法的器灵，作用就要大打折扣了。”

红狐狸点了点头，说道：“剑阁毕竟不是寻常法宝，器灵也不是从外面随便抓一个生魂炼化一番就能上任的，空间之灵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蓠问道：“这种做法会不会有后患？”

器灵的炼化方法很残酷，通常都是硬生生抹掉所有的记忆，再在其中加入控魂阵法，保证器灵的生死完全取决于主人。因此，一旦主人虚弱或者受伤，突然反噬主人的器灵很常见。

红狐狸道：“它本来就是剑阁的一部分，现在也不过是重新归位罢了。再说了，空间之灵本身就是器灵，不需要炼化，只要多学点儿阵法就行了。放心吧，本尊会把它调教好的。”

江蓠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修为不够，只怕不能去域外秘境寻找定界石，所以，至少也得一年之后，才能动身。”

红狐狸点了点头，说道：“域外秘境不是安全之所，这几万年过去了，本尊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谨慎点儿是好事。平心而论，便是你想现在过去，本尊也不愿意放行。”

江蓠笑了笑，又道：“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和掌门真人说一声，请他留意轩辕墨的动向？否则，万一我们把定界石拿回来了，轩辕墨却不见了踪影，事情岂非不妙？”

红狐狸摇了摇头，说道：“不成，那空间之灵藏在一个空间神器中，而空间神器这种宝贝，便是元婴期修士，也多半舍不得放手。本尊不以为你们那掌门真人经得起考验。”

江蓠却摇了摇头是，说道：“剑阁本身也不是凡物，他尚且没有将之据为己有，那空间神器，他大概更看不上眼了。”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江蓠本能地认为，凤梓暄不会贪恋什么空间神器，什么绝世法宝。

红狐狸闻言，嗤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反对，说道：“也对，他心中所求，所贪的，可比这死物珍贵多了，着实犯不着因小失大，舍本逐末。”

江蓠轻轻笑了笑，说道：“他和我，大概是同一类人。”不动贪念，不是因为无所求，而是因为所求更，更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