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帝君有只史莱姆+番外(256)
我有他的记忆,但并无他的情感,为数不多的残留,都在我面临生死危机之时才会出现。
不过我放弃这个问题,这又有什么可以让我纠结的地方呢?现在的我是我,未来亦不会有所改变。
唯一与过去的我有所交集的,也只有摩拉克斯。至于现在的我,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一部分的,也与他有关。
如果没有我,摩拉克斯一样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我的出现,不过是多出了一个对他功绩的见证者罢了。
咳,我应当也是一位他黑历史的见证者,毕竟小祥云尾巴是真的很好rua,兼之我最为弱小之时对小祥云尾巴安慰我的记忆也仍有潜意识里的回响,能让我念念不忘,那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很庆幸我不是过去的我,若非如此,我或许也会成为摩拉克斯的敌人。
或者我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如归终与马科修斯一般成为他的同盟,但魔神或许也是存在着诅咒的,即使结为同盟,在天长地久的岁月里共治一片和平安宁的土地,最终也因为各种灾难而只剩下一人,坐上那代表孤独的王座,戴上沉重的冠冕。
所以,这样也好。
大陆上互相竞逐的魔神是一簇簇沸腾的烛火,只有最终胜利的七神才能让烛火永久燃烧。
我的烛火已经灭了,便不用再担心那沸腾的烛火是否会将我燃烧为灰烬,我可以待在原地看着,看着他完成自己的心愿,强大到不会被心愿拖累至消逝。
所有的不甘、痛苦与后悔都与争夺的资格无关,只是在月上柳梢的时候,对故友的缅怀会占据心头。
那是我无法抑制的沉重,就像是时间的刻刀在我熄灭烛火的烛台上刻下侵蚀的磨痕。
这是我目前并不十分显眼的磨损。
不过这点并不明显的磨损,也同样被那位日理万机的帝君大人给注意到了。
自伊始起,他便希望我高兴快乐些,这一点其实令我很迷惑,不知他那老父亲似的关怀到底是怎么来的。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比较沉稳,却也仍旧会因为我的擅自加辈而慢悠悠地看着我被一朵居心不良可恶至极的骗骗花大肆攻击、直到我苦兮兮地反过来喊爹的时候才矜持地帮我一把。
当我在他柔软的小祥云尾巴上滚来滚去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半撑着脸含笑将尾巴一甩,将史莱姆圆滚滚的我当成球来拍。
我往他的衣服或者头发上插漂亮小花花当饰品的时候,他的反击会让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甜蜜的花香味,然后引来一堆蜜蜂试图采蜜。
虽然我们在大陆上的各处行走增长见识,阴谋诡计与生死危机皆经历过,但总体而言却是快乐的。
总之,那会儿的摩拉克斯不像爹。与现在的他比起来,纵使也是稳重的,但也说得上一句年轻气盛。
后来他拥有了自己的子民,时间越长,他的性格便越是如山岳一般。
我猜测他是一直因为那些凡人操心而习惯了,因此也将这习惯带到我身上来。
唉,没办法,谁让凡人弱小容易受伤呢?稳重的青年操心惯了,便成了稳重的老父亲,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进化成为稳重的爷爷?
果然还是我让摩拉克斯省心一点吧?
......好吧,其实我有自己的自知之明,没有省心到哪里去,偶尔还会致力于让龙龙变脸心梗。
璃月的战事已定,子民们都已经在璃月港中定居了下来,也有一部分的子民留在未受到归离原战火太多牵涉的轻策庄。
但是子民们也不可能永远都龟缩在这两个地方,璃月的土地,至少也应当有璃月的子民来掌管,他们可以在这片土地中有自保之力,不会被山野的妖魔吞噬。
但偏偏在战乱之后,璃月各处都是因怨念残渣而滋生的妖魔鬼怪。
夜叉们骁勇善战,在山野中降妖伏魔,战争平息之后他们也未曾得到安宁,而是更加繁忙了起来。
仙人们虽然在战争结束后向帝君辞行隐居了一些,但也寻了些法子在凡人中留下一些降妖伏魔的术法,自此璃月也渐渐衍生出了一些方士门派家族,为千疮百孔的土地注入新的生机。
他们与夜叉合作协助,也减低了不少夜叉的负担。
但即便如此,我亦是觉得,我这璃月知名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不应当再安安稳稳地留在璃月港了。
当初璃月人迁徙回来的时候,璃月港乃是处于建设的初级阶段,百废待兴,而摩拉克斯又在追杀最后的敌人,将璃月最后的危机解决掉,自然这璃月港烦杂的众多事务便只能由我来烦心了。
若陀和众仙都被我拉着不少次当壮丁,不过他们大多都不太擅长这些,最后还是都积压到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