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纵容(150)
她也不是没吃过独守空房的苦。
但是她不想像望夫石一样日日盼君归。
几个字而已,却如同定心丸般能起到安神的作用,何乐而不为?
萧宗延已经好久没写过软笔字了,墨干了一瓶又一瓶。
好在保姆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常在更换,连宣纸也是一黄就扔了换成雪白无暇的。
不然像现在这样一时兴起,可就没有墨给他发挥了。
萧宗延用镇尺压住宣纸的两侧,措置裕如地把墨倒在砚台里。
朱曼玥站在他身后,抻着脖子往他肩前探,欲要近前看清他一笔一画都是怎么写的。
萧宗延被她妨碍,施展不开,手在身前桌案的顶端扣了扣,对朱曼玥说:“你站到对面来。”
朱曼玥早已破涕为笑,俏皮地说道:“你要画我吗?”
她说的意思是让萧宗延在纸上画她的画像,谁知萧宗延故意装作听不懂,一把将她摁在书桌上,掀开她的衣服,以她的肚脐眼为中心,画了一大朵简笔画里的花。
毛笔的软毛沾着冰凉湿润的墨从她敏感的肚皮上划过,笔走龙蛇。
每画一笔她就挣扎一下,奈何直到萧宗延画完为止都被他按得死死的。
她叫了好几声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因为被他手中笔撩得酥养不已,笑得花枝招展,笑眼中飙出新的泪花。
同时也被他挑逗得动了情。
幸而萧宗延及时停了笔,没有引得洪水倾泻。
不然他不在的这些时日,朱曼玥都得惦记着鱼水之欢,那就太难为人了。
萧宗延松开手后,朱曼玥鲤鱼打挺似的,一骨碌站起来,娇声说道:“你太烦了,把我衣服也沾上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再赔你一件新的。”萧宗延还是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你尽管买,我报销。”
算了。
朱曼玥喃喃道:“再也不招惹你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说着按照他的指示,绕到了书桌对面。
萧宗延这才专心致志地提笔,挥毫泼墨。
他笔下的“说到做到”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锐利的锋芒,字字遒劲有力,入木三分。
应了字如其人。
墨迹还没干,宣纸就被朱曼玥迫不及待地拿了起来。
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他的书法作品,兴高采烈地说:“求得萧大才子真迹一幅。”
萧宗延没好气地说:“人死后千百年,字才能叫真迹。能不能说点吉祥话?”
朱曼玥还是会恭维人的,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萧宗延:“喜提墨宝嘿嘿,这样总可以了吧?”
萧宗延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么个活宝,他还真舍不得把她落在家。
可是能怎么办呢?
把她带出国,总归是没把她留在家中放心。
她到底是成了他的软肋。
或许,一直都是的。
第74章
临近月末, 萧宗延在家吃完这个月在国内的最后一顿晚餐就要出发了。
飞机在两个小时以后起飞。
朱曼玥没心没肺地活了这么多年,跟谁都能三秒混熟,也能三秒抽身, 从来没有长情地把心思放在谁身上过。
从前都是别人送她,这还是她第一次恨不得十里相送。
依依不舍的留恋之情都写在脸上。
付出的感情总算是见到了回报, 萧宗延自然是高兴的, 调侃道:“你送我?送完回来的路上会不会把你自己搞丢了。别我都上飞机了,还得担心你安不安全。”
这就和刚才收行李时,朱曼玥让他叫“妈”是一样的。
夫妻俩都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朱曼玥撇撇嘴道:“是你那边出事了,应该是我担心你才对。”
萧宗延笑着揶揄:“你那么努力的救你们严老师,要是我这次也不幸遭了难, 你会不会也那么用心的对我?不会让我一个人在海外殊死搏斗,你在家里悠哉游哉地享清福吧。”
这话忒不吉利。
朱曼玥连呸了三声:“少说这种话,万一成真了呢?你是我明媒正娶,啊不, 明正典刑,也不对, 可以名正言顺相亲相爱的老公诶!你要是回不来了我不就成寡妇了?想另嫁他人别人也会掂量掂量我是不是克夫命吧。”
朱曼玥两手比划着,将两根小拇指勾着锁住,“所以说,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早就紧紧连在了一起。你要是在国外有个什么风吹早动, 我肯定马上杀到美国去。”
她的这个表态让萧宗延很是受用, 心想果然是没白疼她,只是她的这些成语用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