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时间向后顺延，以免对胃产生压力。

杰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意识的寻找药瓶，平时可以偷Batman的止痛药吃，现在没有，健康的韦恩庄园里找不到一片止痛药。和之后一天三顿就着咖啡吃止痛药的布鲁斯韦恩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想头疼着骑车离开去农场吃药，哪怕在这里多疼一会，在这儿有种虚幻的安全感。

托马斯刚好下班回家，端详他：“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杰森点点头：“托马斯医生，您愿意加个班吗？我有点头疼。”蝙蝠家的小手术靠阿福和自己莽上去，严重一点手术和诊断靠汤普金斯医生，这位可敬的女士、托马斯的女同学和好朋友还很年轻，也在家宴上见过面，但杰森除了命令手下不要靠近哪位医生之外没做什么。

574.

托马斯拿着听诊器走回来的时候，有点感慨：“我年轻的时候肌肉和你差不多。一上年纪就变胖了。”

杰森点点头，说出了平生最虚伪的一句话：“现在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最近睡的怎么样？”

从早到晚在外奔波，本来能午睡的但午饭晚饭都要用来谈事，吃的不舒服，每天平均遇到三起突发事件，必须在五分钟内想出解决方法，平均睡眠时间不到五小时，全天精神高度紧绷，精神集中，昼夜颠倒，仅有的娱乐是想起小布鲁斯的几分钟。

“不太好。”

“失眠？”

“工作太多忙不完。”

“这种时候先把训练放一放，睡眠不足，工作强度太高，再高强度运动对心脏很不好。”

杰森心说：这话给你儿子说去。

575.

听诊器在掌心稍微焐了一下，这才贴在他因为训练充血而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的胸肌上：“放松，放松别绷紧。唔？你心跳有杂音，深呼吸，继续。嗯？？杰森，转过去，让我听听肺功能，你有空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呼吸声听起来不太对劲。你肋骨骨折过？”

杰森漫不经心：“骨折过几次吧。我比较活泼。”

“那么问题不大。好好睡觉就好了，先睡够几个八小时，再去医院检查。心率异常和头痛都是失眠引起的。先别管布鲁斯的训练，他没什么明确目标。”

“没关系，我和布鲁斯呆在一起觉得很轻松，能激发灵感。”

托马斯耸耸肩，收起听诊器，吩咐女仆：“请你去告诉玛莎，借用她一片止痛片。”

杰森睁开眼睛：“玛莎受伤了？”

“哈哈哈，年轻人，你要学的知识还很多哦。”

576.

凶手第四次作案，杀死了一个年老的女人。

被雇佣的小流浪汉悄悄跟踪他，看到他进入了一栋楼，之后没有出来。

黑幽灵用了一夜时间搜寻这栋楼里的住户，这栋七层高的公寓楼里住了几百人，外墙的长廊上联通这些楼层，房间被分割出租，细密又混乱，普通底层哥谭人、小偷和捡垃圾混居在一起，还有一些凶悍好斗警惕性极高的打手。黑幽灵偷偷潜入时被人袭击了两次，虽然两次都躲开了。

还差最后一个单元，天已经亮了。

577.

杰森一觉睡到中午，天色阴沉，在窗帘的缝隙中能看到屋外天色阴沉，正下着雨。爬起来冲向厨房，锅里有一锅红酒炖牛肉，还有美味的苹果馅饼，以及刚刚烤好还有余温的面包。

莉莉丝循声出现：“托德先生，如果您说一声，我可以把早午餐端到床上去。我买了床上早餐桌。”

杰森嚼着一大块面包，盯着餐桌上叠好的报纸，目露凶光。

《连环杀手迫于警方追捕投案自首》

艹，艹他妈的！警方根本没调查这个案子，我拿警方频道当广播听！！是我追捕他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些人均十平米一个的小房间太难躲藏，我的勾爪枪用料不是很过关，为了安全在室内行动。

凶手自首了。被官方审判他不可能死刑，只要加以精神病和宗教信仰的原因，判上一两年就能出狱。但被黑幽灵抓住他得死，他必须得死，他杀了四个人。

我不管世俗如何根据身份和外貌评定人的等级，在杰森心里，除了家人之外都可以简单粗暴的划分为加害者、受害者、路人。

578.

莉莉丝从未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杀意和愤怒，她恐惧的攥着掸子后退了半步：“托德先生？”

杰森托德抓起报纸撕成几块，愤怒的团成一团掷到墙上：“这些胆小又恶毒的垃圾。哥谭的蛆虫！”

杀了一个人，然后去自首。这是对黑幽灵的挑衅。一个杀人犯，进入了法律的庇护下，他杀了人，却不必死。这种事在我庇护的哥谭中不会出现！他自首了，这不是我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