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但装不知道的年轻阿福完全接受了这个借口，并彬彬有礼的款待‘客人’，哭花了一脸淡妆的夫人和被可乐泡沫波及的老爷先去洗脸补妆换衣服。“这位韦恩先生，请跟我来，我想托马斯老爷的衣服会适合您。”

杰森：阿福知道老头子的故事。但老头子确定阿福完全知道他的故事，大概能出点笑话。

batbaby看着据说是三十年后的自己，被弄了一身可乐也非常平静淡然，若无其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先不去换衣服，跟着他进到客房里，在阿福去拿衣服时：“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恐吓信里写不下的。”

蝙蝠侠看着不同时间线上的、平行空间里的自己：“没有。”

batbaby上前一步，仰起头盯着他眉头紧皱的漂亮面孔：“你和杰森的分歧……你为什么不杀人？杰森没跟我说过这些问题。”

蝙蝠侠疑惑的看向杰森：“我以为你会在背后骂我。”给另一个我疯狂灌输私刑执法的思想，不，你不是那种人，你针对的只是我。

杰森依在窗边，一只脚勾着另一只脚的脚踝，把棒棒糖棍一扔，弹弹烟盒底部，弹出一只香烟用嘴叼住，眯着眼睛点燃，挑眉：“我在你心里总是那样阴暗吗？我从来不在背后骂人。你这个愚蠢偏执缺乏正常人类思维和感情的老东西。在玛莎面前，那些哄骗少女的甜言蜜语呢？发挥失常了吧？‘这不算什么’，我一定要把你这句话弄进游戏机里，角色只剩血皮的时候说这句话，会永远被人玩梗的。”

batbaby微微后仰，杰森这种语气好挑衅啊，不会打起来吧。

蝙蝠侠早就反应过来了，他会忽悠约会上床的女士说这都不算什么，对方也不是真爱他只是简单为了财色兼得，立刻就信了。忽悠的次数多了，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句话是有效安慰。默认杰森说得对。

“我曾在父母的墓碑前发誓不用枪，也不杀人。”

batbaby只有一个问题：“你杀了那个凶手吗？”

“我想过。当时我年纪太小，不知道该怎么杀人。”蝙蝠侠没想骗自己，也不想劝说什么，不拿枪的危险系数会更高，如果他顶住杰森的压力听取我的建议，反而导致布鲁斯或是他所爱的人遭受伤害、报复，无论什么都无法弥补。“之后很多年，我都怀疑这是一桩阴谋。谁能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劫匪，抢劫时误杀哥谭首富夫妻。但是…”

“误杀？”batbaby气的小脸通红：“你接受这种说法？”

“事实并不以个人的意志转移。”蝙蝠侠跳过乔齐尓被释放出狱又因为别的事被判入狱的事：“他至今还在坐牢，我调查过无数次，借助魔法和一切能用的能力……导致悲剧的不是阴谋，而是‘犯罪’这件事本身。这不是杀死一个，或几十个几百个人就能制止的。数据是证据，在犯罪分子的冲突中，每年被杀的犯罪分子成百上千，被警方当场击毙的罪犯也有二百人左右，没有人怕死。”

杰森掸了掸烟灰：“他们害怕蝙蝠侠，更怕红头罩。实际上他们害怕的是压倒性的力量。”

batbaby考虑了一会，同情他，但不可接受：“这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杰森做的是对的。如果在你八岁那年有我这样的能力，你不会纠结的。有三次，我差点失去他们。只有一次是我自己的解决的。”

蝙蝠侠当然理解他的感受：“命运会自行矫正，直到回归正轨。有很多次…改变历史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只会更坏。”如果这种坏只是你成为哥谭教父，那是可以接受的，哥谭总会盘踞着罪恶。区别只在于是高级一点的，还是低级一点的，是邪恶守序，还是毁灭一切。

batbaby克制住自己剧烈的情绪，自以为冷静的宣称：“我只为了保护托马斯和玛莎而战。”

阿尔弗雷德恰到好处的带着衣服和三杯热可可回来了：“韦恩先生，请吧。可乐已经要干了。”

batbaby松了口气，小王子有点迷茫的伸手：“给我一根。”

杰森用指尖捻灭烟头，扔到托盘上：“未成年别抽烟。发愁就去喝热可可。我不想被你爸妈大骂一顿。”

“明智的选择，杰森老师。避免惹人怀疑。”

杰森完全没听懂，端起温度恰到好处的热可可，心说阿福大概在外面听了好一会：“今晚上我也住这儿。妈的，老东西光给我增加工作压力，一点忙都帮不上。这次我非把他抓去批文件不可。我今天本来要去开会！”

韦恩家的小王子忧郁的站在桌边，无意识但依然优雅的端着热可可，笑口啜饮，舔了舔嘴唇：“杰森，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偏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