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们不知道原因，但知道那儿有工地地基：“好的，议长阁下。”

杰森自己把地毯抱进卫生间，扔浴缸里，粗略冲掉血迹之后，加上半瓶漂白剂浸泡。

蝙蝠侠一反常态，没有再继续沉默。

咆哮和阻挠总是无效，倘若不发表意见又会被曲解成默许。俩人都对丧钟此人比较了解，知道他是个为了钱杀人的人，一个糟糕的父亲，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如果政府抓住丧钟，判他死刑，或者在抓捕过程中打死了丧钟，蝙蝠侠切换成布鲁西宝贝状态都想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他囤积了一箱好年份好产地，十几万一瓶的美酒，就等着这些宿敌什么时候能在警察追捕中被乱枪打死。

就……至今都没等到。

“你感到快乐吗？”

杰森正在埋头刷地毯，这块米白色的长毛羊绒地毯，踩在上面非常舒服，尤其适合看书的时候光脚踩在上面。差点笑了：“语言陷阱啊？如果我感到快乐，我不应该为杀人感到快乐。如果我没有感觉，那我已经陷入麻木不仁的边缘。如果我感到痛苦呢，哦，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我不会因为杀死一个给钱什么都干毫无底线的家伙感到痛苦。”

蝙蝠侠：“不是语言陷阱，我只想知道你的感受。丧钟来暗杀你，他这个职业的人，不会对自己突然被杀感到意外。”虽然把人抓住之后再杀，不算是正当防卫范畴，但我知道，你杀他的一个原因是他看到了布鲁斯。跳过这部分的无意义争论。

杰森扔下刷子，坐在浴缸边：“看着我，布鲁斯。你看不到吗？”

蝙蝠侠看到他的一切情绪和情感。对此无言以对：到底是谁动了我的治疗仓设定？我设定十天，因为杰森也只能被我跟踪十天！！再多一天就会像现在这样！我们有丰富的昏迷不醒经验！每多一天，死亡危险就多一天！杰森不可能往好处想。

“拉萨路之池有个副作用，有轻微的幻觉和幻听。你现在就很像我当初见到的幻觉。不过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可能是新陈代谢吧。”

“希望他们把你埋葬时给你穿了蝙蝠侠装备，或者放一把铲子。我这是经验之谈。西装礼服屁用没有。”

蝙蝠侠不安的问：“你没在蝙蝠洞里看到我？”超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把医疗仓移到蝙蝠洞里？

杰森认为他有90%的可能真如他本人和小红所说，他在瞭望塔里等待苏醒，10%的死亡可能性。如果没死，那么问题就变的简单了，老东西你一过来就装死给我看是吧？骗我很好玩吗？骗我不需要付出代价？没有后果吗？那不可能。

他尽力平和的说：“你死了。他们没通知我。”

蝙蝠侠冷静的分析了一下：“不可能。”人不会因为断了几根骨头缺损一部分脾脏和一部分主要肌群就死掉，尤其是在氪星生物医疗仓里。“我的伤势我很清楚。这应该是他们的计划。”

但不知道是诱捕谁的计划。难道是针对杰森的？他们不知道我的意识离开身体，投影在杰森所在的世界里，那么蝙蝠侠的死讯能诱导、诱捕太多人。

除了以上八种可能性之外，也不排除最后一种情况，那就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杰森无法去往原本的世界——他只是想见到我。他是睡了一觉，起来诈我。

杰森不想多说，多说怕是会露馅。沉默的躺回床上，衣服一脱眼睛一闭，继续睡觉。

计划已经做完，只等着实施。

越是战前，他睡的越迅速且高质量。

……

但布鲁斯·韦恩，时年十岁那个，他到半夜两点都没睡着。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思考很多事。

杰森失联两个月后会给我看的绝密文件到底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

有没有可能趁他不在家时去他书房里翻翻看？莉莉丝不会阻拦我，没有人会拦着我，即使被发现他也不在意。

如果杰森真的一去不复返，欧洲大陆美洲大陆这么大片，我怎么找到他的下落，他的仇人？会不会有什么文件等到十年后解锁？

他跳下床，走到更衣室里，那套沉甸甸的黑幽灵迷你版装备就放在最下面一层抽屉里。

布鲁斯看着轻型铠甲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事。现在无力阻止他离开，也不能帮他做什么，只能等看，看看杰森要托付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让我聪明的头脑猜猜看——大概是帮他营造一种，他和黑幽灵都没有离开哥谭的不在场证明，以便在警方追查时证明他是无辜的。这不难哦，他的那些奇怪下属里找一个身材差不多的，用围巾遮住脸，跟我出门去商场购物，刷他的卡，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