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点蹲了十二个小时，等到这只小利爪轮班的时间。

利爪在哥谭市内蹿房越脊、如履平地、神出鬼没的飞驰，有惊人的弹跳力和速度，不论白天或是黑夜，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卡珊德拉：就这？就这？我让你先跑五百米再追都不会追丢。

进入地下管道，经过潮湿的一段路之后，到了地下管道的另一端，这里有一个明显常常开启的井盖，管道壁上的青苔有摩擦的痕迹。

卡珊德拉换了一个井盖爬出来，依照无与伦比的方向感找到刚刚那个井盖的位置。

正对着的是私人住宅。

卡珊德拉在雪上看到间隔很远的脚印。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里是反派的据点，另一种是自己追踪的家伙袭击了一个无辜的人。

答案只有一个，潜入进去看看。

利爪格雷森非常入乡随俗，打扮的像个油头粉面的明星，穿着加了垫肩的西装，立领衬衫下的扣子解开了三颗。虽然是三线演员，但已经有巨星风采，其他人也知道托德先生会给他捧成巨星。他在学习抽烟，继续补习影视作品，以免同剧组的女演员们玩梗时自己没理解，蠢得令她们发笑。

起居室里是样板间一样温馨的场景，旁边坐着的一对青少年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只是僵硬的坐在旁边一起看电视，而不是紧张的抱在一团濒临发动能力的边缘。

利爪格雷森看向时间表，利爪玛利亚安排他扮演一个普通人，这就是他不得不学习普通人作息的原因，还有一些普通的相处，不能一反应不过来就用漂亮脸蛋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去给他们俩吃今天的最后一次奶粉。然后你们应当吃一杯牛奶，之后去睡觉。在十点半之前必须入睡。现在向我要求一块饼干。”

俩小孩是达米安从私人实验室里救出来的，都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救他们出来的人也是命令和呵斥的口吻：“请…请给我一块饼干。”

利爪格雷森翻了翻日程表，每周有三天会给，三天会不给，一天不限量，作为控制：“可以。尽情的吃吧。说谢谢。”

“谢谢。”*2

卡珊德拉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夜翼的脸！不论是下颌线，身体曲线和比例，都是迪克！这不是整容，也不是凑巧！他的肢体语言看起来很迷茫，似乎被抛弃了。他的墙上挂着杰森的杂志封面照……看起来好蠢哦。

杰森用一种富豪登上杂志照片惯用的姿态，坐在高大的老板椅中，双手十指交叉，整个人舒适又嚣张的靠在椅子里，金丝边平光眼睛搭在鼻梁上，拽拽的露出微笑。

但脚边放着JTK公司的全套产品，包装盒摆的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出售紧张和快乐的——杰森托德》黑艺术字体写着杂志采访的标题。

卡珊德拉：真的好蠢好好笑。布鲁斯都没有这么好笑的广告画。

利爪格雷森把脸埋在手里。

他被排挤了。因为托德先生格外喜欢他，让他跟随，给他安排工作。

其他利爪们表面上不发表任何意见，私底下通过决议，把他从利爪的队列中开除出去了。为了托德先生的利益，谁都能被改造成利爪，但是电影明星能赚更多钱。

利爪格雷森更愿意为托德先生撕开敌人的喉咙，在人群中、社交令他疲惫。

利爪的天性就是不愿意暴露，想杀掉观察自己的人，而拍摄现场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观察自己。

卡珊德拉只要一眼就能观察出来，这是个被迫潜伏爪牙忍受的战士，他显然认识之前来过他家的那个探子。

没有人能发现潜伏起来的卡珊德拉。

她在片场观察拍摄进度，等待这个家伙出场。

卡珊德拉：他也叫格雷森？是夜翼的祖父？杰森想家了吗？（善意的微笑）

一直看到有人试图对拍摄道具动手脚，在最后一场戏时谋害格雷森。

卡珊德拉把沾了一点番茄酱，团成一团，捏的非常紧密结实如同小石子的汉堡包装纸冲着他扔了下去。格雷森敏捷的跳开，躲过了坠落的脚手架。

利爪格雷森仰头看着上方，什么都没看到。

利爪ONE，利爪玛利亚，利爪波罗一致决定：“没必要把这件小事告诉托德先生。你应该自己发现神秘人。”

利爪ONE：“我会抓住这个人。”

……

照片只要三天就洗出来了，韦恩家送来一个相册带一包照片。

杰森美滋滋的翻看相册，托马斯和阿福的摄影技术、审美观都在线，布鲁斯的表现力虽然不足——他表现的像个开心到旋转跳跃的黑幽灵，不是燃烧着复仇火焰，为了正义选择谋杀、选择结果正义、不允许恶意谋杀他人的恶棍活下去的黑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