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托德总裁亲自出席读剧本会，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开始吧，读给我听。”

……

不只是Batman，所有人都对达米安去另一个世界后的经历感到非常担忧。别误会，倒不是担忧达米安。

大概在整个世界里，任何一个认识达米安的人都不会为他的安危担心。

Batman从床上坐起来：“阿福，给我一点安眠药。我睡不着。”

阿尔弗雷德拿药片给他：“您昨天还在通宵。我想另一个的世界的少爷们一定在早睡早起。”

Batman习惯熬夜，习惯少睡，在为某事担心时总是难以入眠，直到问题解决，不论何时何地，躺下就能呼呼大睡。“别开玩笑了，阿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生活自由但早睡早起的人。”

陷入专注的冥想中，开始幻想自己就出现在杰森身边的阴影中，是漂浮在他上空的幽灵。

下一秒，出现在堪萨斯州。

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室内装修，熟悉的达米安。

达米安满脸不耐烦的坐在车里，用望远镜盯着肯特家的餐厅，红外线带热成像的望远镜能看到屋里幼稚无聊的欢声笑语。

乔纳森和年幼的克拉克在屋里欢蹦乱跳，一箱子书就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屋顶的烟囱在冒烟雾和蒸汽，可以想到屋里弥漫着玉米和鸡肉的香气。

Batman欣慰的看了看，看到小孩家庭幸福总能让他感到快乐：“克拉克小时候真可爱，是不是？和小乔一样。你可以过去和他们在一起玩。”

“父亲！”达米安有点惊喜，看向车内的阴影：“他们太幼稚了。”

Batman：“你和杰森还好吗？”

“非常友好。”达米安不想多说：“现在才晚上八点。父亲，您睡着了还是昏迷？”

“……睡着。”蝙蝠侠发现现在切换视角也很方便，虽然还未摸索到规律，但他突然出现在一个会议室里，屋里除了津津有味的吃橡皮糖的杰森之外，全是西装革履的绅士和打扮优雅时髦的淑女。扫一眼就知道这都是演员。

女主演声情并茂的读自己的台词，浑然不知在阴影中多出一个观众：“喝下这杯蜜酒吧！亲爱的文森特，你在怀疑什么呢？”

反派文森特：“伊芙，我并非心怀疑虑，只是为你的美貌沉醉。”

Batman有些疑惑：杰森要筹拍电影？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路人A：“看看这对关系不正当的男女！年轻美丽的遗孀，步入谋害她丈夫的恶棍的陷阱中。”

路人B：“不知廉耻。”

利爪格雷森说了自己三句台词中的一句：“可她实在美丽惊人。”

导演的画外音：“文森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反派文森特：“这酒的味道有些熟悉。”

导演画外音：“女主角的亡夫出现在场上。”

亡夫：“我美丽的、聪明的妻子。我可恨的、丑陋的、邪恶的好友。”

文森特：“天哪，天哪。我看到了一个幽灵！”

文森特：“我的好朋友，我的雇主，我平生最嫉妒的人！”

女主演：“是啊！正是如此！分毫不差！这加了颠茄的蜜酒是你开给我丈夫的‘药方’！你叮嘱我倒掉蜜酒洗净酒杯，这令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Batman越听越觉得熟悉，这真的很像他小时候写了大纲的灰幽灵故事，除了父母和阿福之外没有人看过。难道在平行空间里，布鲁斯韦恩会写内容相同的同人故事？

托德总裁面带微笑的听他们演绎布鲁斯写的剧本，突然吃到一个酸小虫，吩咐秘书：“酸味橡皮糖滚出我的糖罐！！”

秘书：“好的，下次去打包时，我会警告他们。”

杰森不爽的晃了晃糖罐，仔细看：“FUCK。”

打包糖果的人脑子有病是吧？

上面都是果味和可乐味，下面是酸味，一顿吃光就会越吃越酸。

Batman情不自禁的笑了。现在这位二百磅的肌肉猛男、哥谭数一数二的富豪，和小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杰森开始喝可乐，对停下来等自己的剧组说：“抱歉，继续。”

导演画外音：“文森特在毒性发作之前掐住了伊芙夫人的脖子。”

文森特：“我要杀了你！！”

伊芙：“可耻的强盗！”

文森特：“我是因为爱你！”

伊芙：“爱我丈夫拥有的遗产，爱他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别说爱我，别玷污爱这个词！贪婪的毒蛇！”

Batman津津有味的看读剧本会，有种自己中途搁置的小说剧本很懂事的自己写完的感觉。

导演画外音：“伊芙夫人奋力挣扎，用花瓶砸他的头。颠茄的毒性让文森特发狂。灰幽灵上场。”

文森特棒读：“嗷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