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人熟悉的壁炉中升起温暖的火, 干燥程度恰好好处的优质木材在燃烧时几乎没有烟。

杰森坐在地毯上, 望着温暖的炉火若有所思，在他小时候……刚刚到韦恩家的时候，布鲁斯也曾经在某一个寒冷冬日的夜晚，在晚饭后带着新罗宾烤棉花糖, 夹在这一款海盐饼干里吃。

这可能就是家族传承的意义，一些令人熟悉的味道, 一些重复的行为, 让人有种归属感。

布鲁斯也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两只胖乎乎的猫咪，一块又一块的把杰森烤好夹好的夹心饼干都吃了, 跳起来跑去二楼卧室里拿了一本书, 又跑了回来。

“布鲁斯少爷！别在屋里奔跑。”

布鲁斯狡辩道：“这不是我的错，谁让房子太大了, 不跑的话很浪费时间。我人生中有很多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屋子中走来走去。”

阿尔弗雷德建议说：“您为什么不用发呆和划水的时间拿来走路呢？您也有很多宝贵的时间用在这些事情上, 不是吗？”

布鲁斯：“没有啦。”

杰森认认真真烤好第二串, 两片饼干上下一夹, 放进旁边独脚茶几上的盘子里：“靠！我烤好的棉花糖饼干呢？”

猫咪甩甩膨松柔软的大尾巴，在独脚小圆桌旁边一脸无辜的跑掉了。

布鲁斯被堵在楼梯上, 指着杰森：“阿福, 他在屋子里大喊大叫诶！”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加入调侃的阵营：“可是杰森老师难过的哭了, 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杰森有气无力的辩解：“我眼睛被化学药品熏到了……”

阿尔弗雷德猜到了, 他看起来像是洗了很长时间的澡，皮肤有种吸满水分的膨胀，而头发也是刚洗过还没抹发蜡的轻飘飘：“深表遗憾，要喝一杯吗？托德先生。”

杰森翻了个白眼，红着眼圈把刚烤好的两块棉花糖饼干一起塞进嘴里。

布鲁斯笑的停不下来，回到壁炉旁边坐下，在水晶大吊灯、温暖的火光共同的营造下，开始分享自己最近最喜欢的哲学书中的一些句子。“我不喜欢经济学。那些东西很容易学清楚……经济学只是数字，他们不考虑人。”

杰森鼓着脸嚼塞的太满的饼干：“人在他们看来就是数字和生产工具。你知道的，利益最大化。”

“数学和数字都很有趣。任何知识都很有趣，我再过几年就得考虑自己的职业，世界上有趣的事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或几个职业。”

杰森又烤好了两串棉花糖：“你可以当一个慈善家，博物学家，侦探，飞行员，法官，任何职业都可以。你有得选，布鲁斯，永远都有的选，没有什么职业是你必须要做的。”

“我可能想当一个小说家。”布鲁斯放下书，枕着靠垫躺下来，躺在壁炉边特意铺设的名贵又干净的波斯地毯上：“吉尔伽美什有超人力量。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他是个坏人，直到遇到恩奇都，为什么会有这种神话呢？我想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话。那种很好，让人很开心的神话故事。”

杰森冷静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盯着棉花糖：“当然了，这不难。到时候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作家。”

“签售会上我允许你走后门排在第一个！”

小少爷信心十足的承诺。

玛莎从玻璃花房里拎回来一篮饱满的玫瑰和月季，花朵开的像个包子一样，膨松又美丽，大部分是粉色和香槟色，有两束是红色的。韦恩家地栽的几百颗鲜花和玻璃花房里的几百盆鲜花保证她永远有鲜切花自由。“看看这些漂亮的玫瑰！！杰森，你那儿也应该有一个玻璃花房，让你在冬季也能看到鲜花。会让你心情好很多。”

杰森推推盘子：“我考虑考虑。尝一块？”

感恩节医院并不休息，还要面对很多切火鸡切到手，烤火鸡烫坏了手，以及各种离谱原因受伤的超级大笨蛋。

托马斯医生和晚班医生交接班才回家，在门口遇到拎着一篮鲜花的美丽妻子，交换了几个亲亲之后得知布鲁斯成功拉来了‘一个人在家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杰森托德。

走过去一看，是真的。他严肃的问：“托德先生，难道我不是你的好朋友，你的亲密邻居吗？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节呢？”

杰森无力：“我是有点无聊，但我的眼睛是在家做化学实验熏到的。布鲁斯可以作证。”

小少爷满脸纯良无辜摇摇头，萌萌的眨眨眼：“杰森，我不可以和我爸爸撒谎耶。”

杰森捂着脸，被托马斯拍拍肩膀，还得到一杯加了果汁的威士忌：“布鲁斯！”

batbaby那有什么坏心眼，小脸上写满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