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脾气和你一样糟。”杰森轻笑出声，装作发烧迷糊的样子，叹息着说：“他只是，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信任问题。”

“八岁之前布鲁斯韦恩是被世界上一切的美好塑造的。”蝙蝠侠对自己的童年没有太多记忆，在无尽的甜蜜快乐和难以言表是痛苦之间竖立着天堑，完全没有破防，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知道我不是完全相信我自己。”

杰森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但我相信自己。他也相信我。我和布鲁斯在瑞士调查一桩杀人案时，他因为我没帮他，怀疑我否定他。”

蝙蝠侠的阴影在肢体语言中流露出放松。

“我没法建议他去停尸房验尸。在福尔摩斯指出这一点后，布鲁斯还很生气。”

蝙蝠侠评论道：“他依赖你。”

你会享受这种感觉，被一个热情的年轻男孩信任和崇拜的感觉，直到某一天因为你的某个决定、命令，或是因为你教给他的知识令他冒险，令他陷入困境。就会极度怀疑自己的所有决定，以及每一个命令。

当你负担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时，一切会很沉重。任何事都有可能是错误的决定。

杰森知道他陷入纠结的撕扯着内心的回忆中，演的更起劲，呢喃道：“他完全信任我，毫不怀疑我，我也是一样。像我们当初一样……我愿意为了他塑造一个干净安全的哥谭。”

蝙蝠侠完全没感动，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是多么反派的发言啊！一个城市，怎么可能做到干干净净。不只是哥谭，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可能。“不要极端，你必须给你自己定下底线。杰森！你坚守的是正义！”

杰森用特殊的冥想和呼吸方式，塑造出一种自己已经睡着的状态。心说：气死你气死你，这是你应得的。

859.

韦恩家昨夜召开宴会。布鲁斯小少爷晚上只顾着和同龄的富N代们畅饮可乐和西瓜牛奶，大吃进口膨化食品和甜品，互相攀比身高，除了正经吃饭之外什么都很好吃。还在快速生长发育，每个月身高都有变化的年轻人，当然在半夜饿醒。

“阿福，阿福我饿了。”

“来了。”早有准备的管家走了出来，去厨房加热有大块牛肉的通心粉：“先喝杯牛奶，多补补钙，您长高的速度太快了。”

布鲁斯坐在餐桌旁边喝牛奶，想着自己雇佣的福尔摩斯侦探能查到什么结果，如果杰森真的是外星人该怎么办呢？他是外星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满足好奇心，会为他保守秘密的。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问？福尔摩斯相信有外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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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补昨天的更新

860.

蝙蝠侠实在忍不了, 反对意见虽然是无效的陈词滥调，但不能不说：“犯罪只能被打击。罪恶的土地上永远都会滋生新的罪恶……而彻底消灭犯罪，那不可能。你或许能从□□上消灭他们, 但你学过犯罪学。永远会有新的反社会人格……义警的工作进展缓慢，我们更像西西弗斯。你会陷入整个哥谭的谋杀中。”

杰森发出恶魔的低语, 带着痛苦和疲惫的轻声叹息：“不, 我没那么高尚，一旦变得卑劣，一切事都变得很简单。你拥有的只是蝙蝠家族。而我，拥有大半个哥谭。”

蝙蝠侠松了口气, 这稍微好一点点，杰森要驯服他们（政客、黑手党、犯罪分子）而非灭绝, 这会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将来唯一危险且摇摇欲坠的——只有杰森本人。

如果说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那非常明显，前者是‘征服哥谭——被哥谭中无法根除的东西吞噬’，而后者是‘孤军奋战直到被谋杀’。

他即将以超凡的智慧, 超前的科技, 无与伦比的战斗力成为统治整个哥谭的独菜者，说的客气一点, 教父。没有人能对抗他, 谁能保证杰森不会越界——不会在有心人的利用下杀了无辜者？

蝙蝠侠知道如果有无辜者被谋杀, 杰森会痛心愤恨。他将来会面临列车难题, 甚至是他的企业或哥谭民众生命的列车难题，也可能不会, 没有人会用道德和民众的生命去要挟一个哥谭教父, 这是杰森这种战斗方式的天然优势。

可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总是会变成他们一开始根本不想成为的东西。没有国王一开始就想成为暴君。

861.

蝙蝠侠低声说：“布鲁斯会怎么想？”